景長霽連忙上前“沒有的事,只是沒想到王爺突然想起來讓臣子來。”他上前后拿起侍從捧著的腰帶到了衛殷身前,等展開腰帶,卻一時犯了難。
平時要么兩人離得有一段距離,要么就是對坐著,要么就是衛殷坐著他站著。
所以此刻靠近后才發現衛殷比他高了大半個頭不說,甚至體量竟是也比他直接大了一圈。
他本來已經打算兩手攤開環繞過去,但到了近前時腦補了一下到時候的情景,怎么看都有些不太自在。
他耽擱的這段功夫,衛殷的目光顯然又看了過來,景長霽想著平時侍從也都這么系,應該沒什么吧
他硬著頭皮干脆就先空出一只手,身體貼近衛殷,只是為了從衛殷身后夠到另一只手的腰帶。
所以他幾乎整張臉都貼在衛殷的胸膛上,為了不正面貼著,干脆側過臉,但這么一來他幾乎整個人像是都貼在衛殷身上。
對方身上的冷香將他整個人籠罩住,讓景長霽耳根一熱,莫名覺得更不自在,好在也只是一瞬間的事,他很快把腰帶束好,就往后退。
誰知頭頂上方再次傳來聲音“玉佩。”
景長霽頭一次覺得怎么這么麻煩,可還是老老實實把玉佩掛上去,結果旁邊還有墜子和香囊。
尤其是摸著那帶著藥香味的香囊,他就這么低著頭給衛殷掛香囊,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等這位祖宗終于搞定一切,景長霽松口氣退開,衛殷顯然心情不錯,揮揮手,其余人暫時退下去準備膳食,衛殷則是端著一杯茶水坐在矮榻上“說吧,什么事”
景長霽想到正事,臉上的熱意這才退了些,也沒瞞著衛殷,把自己的懷疑以及這次親眼見到許倚林和劉貴妃見面,以及許倚林很可能要趁著過兩日在皇陵祭祖時對他下手的事說了,等最后怕衛殷不上心,補了句,“王爺,臣子如今還欠你三條命,如果臣子真的出了事,你看王爺你這生意是不是虧了”
“所以本王就白搭進去這么多人”衛殷顯然沒打算這么吃虧。
景長霽已經做好對方獅子大開口的準備,倒是也不驚訝“王爺有什么要求”
衛殷很快開了口“二公子剛剛都說了你還欠本王三條命,本王為了這生意不虧自然是不能讓你死。這樣好了,在云禪寺這兩天加上祭祖的這段時間,你每日早早過來伺候本王穿衣好了。”
景長霽聽完難以置信就這
他原本以為衛殷肯定要趁著這個機會把欠的三條人命變成至少六條。
“怎么你不愿意”衛殷皺著眉,剛要繼續
景長霽連忙搖頭“愿意愿意”只是每天穿個衣服,別說穿衣服,給這位沐浴更衣也行啊。
畢竟這樣不需要消耗積分,賺積分實在是不容易,目前不能暴露的情況下還不好出手,所以更加難,只要不是人命的事,別的都好說。
景長霽答應的太快,以至于衛殷沉默了一瞬總覺得虧了。
衛殷這邊答應出手幫景長霽出手調查后,景長霽松口氣的同時也沒多待,以不打擾衛殷用膳為由先離開了。
他是從正門走的,等走到外面想起什么,忍不住好奇問了句管家“平時你們王爺都怎么系腰帶的”
按照衛殷這別扭的性子,他怎么覺得衛殷不像是能容忍別人這么靠近的感覺他本意是看看別的侍從是怎么弄的,張張見識后下次給衛殷穿衣的時候好有個參考,誰知管家一愣,反射性回道“哦平時王爺都自己系。”
景長霽步子一頓
管家后知后覺意識到不對,補了一句“要么就是兩個侍從一人一邊系。”
景長霽想著這才跟自己想的差不多,要么明天多喊一個侍從
管家一直把景長霽送到偏院,才松口氣,幸虧反應快,要不然就漏嘴了,二公子既然這么問,難道是王爺剛剛讓二公子給系腰帶了天啊,果然坊間傳聞是真的,王爺對二公子果然不一般
而另一邊,景長霽上午是從衛殷院子回自己院子的消息很快遞到太子的耳邊,他聽到時臉色很難看。
景長霽因為早上去衛殷院子去的早,所以并沒有多少人看到,反而是他離開的時候被人看到了,也就被這么遞了上去,這怎么看都像是景長霽昨夜直接歇在衛殷的房間。
稟告的侍從被太子身上散發出的寒意嚇到,想了想連忙補充一句“屬下等人也只是看到二公子從睿王那里離開,也許只是早上過去一起用膳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