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想來只能是霍相。
可如果霍相與劉貴妃有這么一層關系,那么二皇子和四皇子,真的是成賢帝的種嗎
衛殷甚至有個大膽的猜測,一旦這兩位皇子但凡有一個是霍相的種,霍皇后這般對待太子將太子養成這幅樣子霍相從未插手過也就能理解。
畢竟如果霍相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太子登基,目的本來就是讓自己的子嗣登基
他能想到這一層,太子也不難能猜到,那就先讓他們狗咬狗,他坐收漁翁之利。
接下來幾天,景長霽在太醫院沒遇到什么事,劉貴妃也沒再派人過來。
因為劉貴妃有喜,成賢帝龍顏大悅,這幾天一直時不時去貴妃宮里陪她。
給劉貴妃診脈的也換成了梁院使,可見成賢帝重視程度。
景長霽過得自在,終于七月初休沐的日子,他今天不用進宮當值,也早就約好與巫寂在戲園約見聽戲。
景長霽本來想約在茶樓或者一品齋,但想到萬一到時候約飯喝酒的話,他不能喝酒。
甚至茶水也能多喝。
景長霽對這個孩子很重視,即使喝一些茶水也沒事,他還是不想出錯,所以干脆約在戲園聽戲。
加上這里第一世的時候景長霽常來,自己熟悉的地方,也不容易犯錯。
巫寂好脾氣,景長霽說是哪里他也沒反對,對他而言,能出宮有人陪著已經是閑來放松。
景長霽提前和景大哥說過,一早換上常服出了府,只是剛到府門前,看到旁邊停著一輛馬車,怎么看都有些眼熟。
景長霽有種不祥的預感,謹慎往一旁退了一步。
他這剛一動,馬車的帷幕被車夫撩開,眼生的侍從朝他恭敬笑笑“景公子。”
伴隨著這道聲音的,是衛殷那張厭世的臉。
景長霽“”
景長霽無奈,人都過來了,他也不可能當做不知道,上前,壓低聲音拱手行禮“王爺怎么來了是有重要的事嗎下官今日休、沐。”
他把休沐二字咬得有些重,他好不容易休息一天,不會還要讓他工作吧
衛殷耷拉著眼皮,看不出情緒,冷著臉,尤其是看到景長霽盛裝打扮過,更加不爽。
跟別人出去就打扮的這么不同,跟他出去怎么沒見重視過
說起來,他們是不是出了公事,壓根沒單獨約見過
衛殷不肯承認自己酸了,如果是別人,但凡有點違和或者對景長霽有威脅,衛殷第一個先處置了。
偏偏他讓人查過,巫寂不僅沒問題,甚至還幫過景長霽好幾次。
最重要的一點,巫寂出自巫族,而他的生母曾經是巫族的圣女,算起來,也是老國師的弟子。
他與巫寂真要算起來,還有那么一點千絲萬縷的牽扯。
但就這么放任景長霽與人待在一起,他又不舒坦,最終想了想,也沒說過他不能一起是不是
衛殷絲毫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本王也想聽戲。”大概怕景長霽拒絕,“本王還沒去戲園聽過戲。”
景長霽頭疼,但不得不說,衛殷后面那句話讓他已經到了嘴邊的話吞了回去。
景長霽想到衛殷幫了自己這么多,又救了自己好幾次,又想到衛殷出生身上就帶了毒,最終嘆息一聲“等到了地方,王爺不能再跟著。”
他和巫寂約好的兩個人,突然帶睿王過去,這算什么事
但戲園又不是他開的,衛殷到了戲園獨自去看戲也行,左右戲園多的是單獨的包廂。
衛殷磨了磨后槽牙“行啊。”先去,等到了地方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