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水屬性所化之靈是親人的,所以他覺得冰靈也該是親人的。
他已經預見了顧苒降服冰靈的畫面,便干脆倚在一旁的冰墻上,一邊看熱鬧,一邊嘲諷血朱藤。
而。血珠疼卻像是發了瘋一樣,瞧見。黑衣男人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扭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恨不得。抽到他身上去。
“等等,那是什么”
這時候,男人終于發現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黑色的漩渦,從固然的身側露出來一點端倪,正巧被男人看在了眼里。
他倏地離開了冰墻,三步并作兩步地往前掠去。
男人慘白的手一下子就揪住了顧苒的后衣襟,使勁兒將她往后拽。
兩人齊齊往后退了一步。
這直接導致顧苒好不容易掙扎著伸出的手,徑直從水藍色的圓球下方擦過。
并再也沒有了剛才的絕佳機會。
黑衣男人眼睛一瞇,自然也反應過來是自己破壞了顧苒的好事。
他將顧苒的后衣襟一松,便又隱入了空氣中。
但讓人沒想到的是,顧苒竟猛地回過頭,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
“都怨你,到手的鴨子飛了。”
“你跟我這么久,原來是想在關鍵時刻阻撓我,也是畢竟這東西這么寶貴,誰都想分一杯羹的。”
她又翻了個白眼,似乎很不滿意男人剛才的舉動。
對于她的誤解,黑衣男人并沒有往心里去,他微微皺了皺眉,問道“你能看見我”
“你這么一個大活人站在這里,我又不眼瞎,看不見才奇怪吧”
顧苒嫌棄地將男人往后推了一把。
說來也怪,她能夠感覺到男人并沒有惡意,所以她才敢在這個高人遍地走的修仙界,隨意懟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打扮奇奇怪怪的黑衣男人。
而且,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這個男人的時候,顧苒總會想起自己曾經養的那條純黑的拉布拉多,和來了修仙界后養的靈寵小黑蛇。
一想起那條不言不語就“離家出走”的小黑蛇,顧苒的臉色瞬間陰沉了幾分。
連帶著對黑衣男人的態度就更加不好了。
“要想看戲就站遠點,別耽誤我發財。”
她回過頭,又將目光對準了一直在頭頂盤旋的水藍色圓球。
原來她剛才被聲音所蠱惑的模樣,全是裝出來的。
“呵,你還是頭一個敢斥責我的人”
男人的譏笑聲從身后傳來,顧苒卻只當沒聽見。
她正在心里盤算該如何將水靈拿到手。
而男人則朝著她的肩膀抓了上去。
“還敢無視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本來如南瓜般大的黑色漩渦驟然擴張,一下子就變成了如人般大小。
同時,一股龐大的吸力從漩渦中席卷而來。
顧苒和黑衣男人都沒有防備,冷不丁地就朝黑色漩渦撲了過去。
兩人一前一后,徑直往無盡的深淵跌去。
那些蠱惑人心的聲音,在此刻變得無比清晰。
不停地縈繞在顧苒和黑衣男人的耳邊。
而他們掉下來的漩渦入口處,正在緩緩合上。
閃閃發光的冰洞正在從兩人眼前逐漸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