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東西都是祝翠西收拾的,直接問她比較省事,免得她到處翻找。
祝翠西八卦道“虞虞姐,這么晚了你要被子干什么”
“少打聽,快說。”
“哦,那床被子你說花色不好看要丟掉,我覺得可惜就帶回家自己用了。”祝翠西不好意思道,“所以,虞虞姐你家里只剩薄被子,沒有厚被子了。”
安初虞一年到頭待在家里的時間滿打滿算就一個月,除夕她都是在劇組過的,家里的生活用品準備得不充足是正常現象。
祝翠西以為她床上的被子弄臟了,小心翼翼道“姐,你換一床被套就行,被套在你房間靠南面的衣柜里。實在不行你去酒店湊合一晚,我幫你訂。”
安初虞冷淡道“不用了。”
祝翠西戰戰兢兢地等那邊先掛電話。
安初虞一扭頭就看見席箏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她試著建議“實在不行你去酒店湊合一晚,我家附近就有家酒店。”頓了兩秒,她附加一句,“五星級的。”
席箏冷笑“你讓我就這樣出去”
安初虞上下打量一眼,他這副樣子確實不能出門見人,會被當成流氓抓起來。她嘆口氣,舉白旗投降“你在我房間睡一晚吧。”
席箏抿唇,瞄了眼那張沙發“首先聲明,我不睡沙發。”
安初虞“隨你。”
席箏這才滿意,問她吹風機放在哪里。安初虞給他指了個位置,他找到吹風機,轉身進了浴室。
嗡嗡聲隔著一道門板傳出來,安初虞長長地吐了口氣。她一手叉腰,一手捂住額頭,無頭蒼蠅一樣在原地轉了半圈。她就知道席箏是個大麻煩,不該招惹他的。
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安初虞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違背初衷,跟他有了這樣的交集。不過,從上次在巴黎的表現來看,席箏這個人還算紳士,她沒點頭他應該不會亂來。
兩人躺在一個被窩里,中間隔了將近一尺的距離,席箏看著背對自己的女人,嘴角勾了勾“我關燈了”
安初虞縮在被子里,嗯了聲。
席箏關了燈,翻身摟住她,安初虞沒一點心理準備,驚慌之下手腳亂揮亂踢,刻意壓低的聲音在黑暗里響起“你干什么”
席箏鉗制住她揮舞的手臂,抬腿壓住她亂撲騰的雙腿“被子中間的空隙太大了容易漏風,晚上會著涼。”
安初虞掐他手腕“別動手動腳好嗎”
“你好奇怪,我這就叫動手動腳了”席箏戲謔道,“那你剛才對我說過來吻我算什么”
安初虞不掙扎了,閉上眼裝死“別吵我,我明天要拍很重要的戲,睡眠時間要充足。”
席箏果真不再講話,只是摟著她的姿勢沒變,心想,她明知道明天要拍戲,為什么今晚叫他過來胡鬧。
不知過了多久,耳邊傳來平緩均勻的呼吸聲,席箏確定她睡著了,悄無聲息摸到臺燈的開關打開。
他半撐起身體,目光停留在安初虞臉上,借著微弱的燈光觀察她。她睡著的樣子沒有一點攻擊性,安靜又柔美,他卻沒好氣地對著她的睡顏吐槽“你是有人格分裂癥嗎對我忽冷忽熱的。”
柜子上放著安初虞正在充電的手機,席箏掃了眼,輕輕抓起她的手,按下指紋解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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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什么
我需要你,你能不能不要走,巴拉巴拉,都是電影里的臺詞虞虞流淚啊痛苦掙扎啊也是戲里的畫面
總而言之,她清醒地知道自己在演戲,席總糊里糊涂地入了戲,以為她喜歡自己真是誤會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