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箏靜靜等著,安初虞才不肯屈服,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她先破功笑場:“你說不說?”
席箏投降:“你知道嗎?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在跟你爸爸吵架,我當時就想這姑娘好大的氣性,撞到人了都不道歉。”
安初虞的升學宴在悅庭旗下的酒店里辦,那天席箏也在受邀之列,但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原想著過去露個面,跟安伯父道賀一聲提前離場。
宴會廳里不見安致和人,升學宴的主角安小姐也不在。
席箏轉身出了宴會廳,順著走廊往前走,路過一間休息室,半敞開的門里傳出女孩的質問,一聲比一聲高。
席箏無意偷聽他人,只是下一秒他就聽到安致和的聲音,哄人的語氣。安小姐不買父親的賬,氣焰更囂張,說的話也是振振有詞。
席箏連忙加快腳步,打算回避,誰知這時半敞的門被人一把拉開,安小姐用手背抹了把眼淚,悶著頭往外跑,也不看路,一頭扎進他懷里。
她頭發上系的紅色絲絨蝴蝶結發帶的尾端甩到他下頜,也不知她生了多大的氣,那發帶甩上來啪的一聲,險些將他的臉抽紅了。
席箏下意識抬手去摸,不料那亂七八糟的發帶又纏上他的腕表……
剪不斷、理還亂。
安小姐在他懷里抬起頭,一張骨相完美的臉,眼眶通紅,粉色的眼影混合著淚水糊成一團,像極一尊漂亮又脆弱的瓷器,讓人想捧起來。
她扁著嘴抽了抽鼻子,眼淚止不住地淌,遷怒起他這個不長眼的陌生男人,伸手推了他一把。她的發帶還勾在他腕表上,她煩躁得很,一把薅下發帶摜到他懷里,提著裙子跑了。身后跟著追出來的安致和,嘴里還念著:“虞虞,你聽爸爸解釋……”
“我當時有那么狼狽嗎?”聽完故事的安初虞首先提出質疑,“真就眼淚鼻涕糊一臉?”
“有吧。”
安初虞沒法反駁。
升學宴跟安致和吵架的事她有印象,那是她剛發現安致和和尹老師在一起了,覺得他背叛了媽媽,不顧重要場合,在休息室里和他大吵大鬧,相當刁蠻,沒想到席箏對她的初印象竟然是這樣的。
她寧愿他沒見過她。
“想起來了嗎?我就是那個被你撞了一頭,還被你的發帶抽了一鞭子,最后被你推了一把的冤大頭。”席箏加了很多個前綴,然后將發帶纏上她手腕,像個惡霸一樣威脅她,“再想不起來,我就把你綁起來,讓你好好回想。”
安初虞再看這根發帶,感覺完全不一樣了。
那天的造型師也夠缺心眼的,給她梳了個不符合她面相的公主頭,一邊扎了一個特別復雜的蝴蝶結發帶,零零落落地垂下來,散在黑發上,沒走幾步就打成死結。
安初虞正在回憶,她的手腕就被席箏用發帶打了個死結,手銬一般銬住了她。她眉心一跳:“你在玩什么?趕緊給我解開。”
席箏捉住她的手,指腹摩挲她的無名指:“你剛說盒子里該不會是戒指之類的東西吧,我突然想起來有件事忘了問你。”
------題外話------
晚上八點二更吧。
本來寫小短篇沒打算加更的,但昨天上架太坎坷了,讓大家等了很久,就二更一下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