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王道:“到那個時候,是不是我們擊敗越王的千載難逢之機?”
大帥吳直也覺得有理,但是原本戰略中并無決戰。
吳王道:“不一定要打,但是有備無患!”
大帥吳直道:“是!”
………………
越王寧元憲手中拿著蘇難的討伐檄文,渾身不住顫抖。
“好,好,寫得好,罵得好!”
“直接把寡人說成了上古的桀紂之君了!”
“你為何不把寡人說成千古第一昏君,第一暴君呢?”
“這檄文中竟然還有沈浪?真是可笑,區區一個六品小官,竟然也上了蘇難的檄文,可笑可笑!”
媽蛋,現在連被罵也要排資論輩了嗎?
我沈浪官小,就不能上檄文?就不能挨罵?別瞧不起人。
寧元憲極度生氣,極度震怒。
局勢和他想象中的一樣,但是要更加惡劣。
本來他以為楚國只是演演戲,不會真的大打。
畢竟你楚國在北邊和梁國,新乾國沖突大得很,哪能說平息就平息?
結果你還真打!
楚國十幾萬大軍攻打種堯鎮守的邊關,直接讓寧元憲震顫了。
那一刻,真的有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我大越王國難道真的要完?
但是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反而陷入了一種自虐的快感。
就是類似那種感覺。
局面越可怕,我就越堅強。
當然有些女人也是這樣的,老公竟然不給我買大鉆戒?你竟然這樣對待我,我越是遭遇磨難,就越是堅強。
當然,寧元憲的堅強是真堅強。
這種人很奇怪,順風順水的時候,他就容易飄,終于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
可一旦進入逆境,他整個人就會陷入另外一種狀態,一種瘋狂卻又睿智的狀態。
黎隼大將軍道:“陛下,卞逍公爵那邊,應該可以出擊了吧?他早一些出擊,張翀那邊也早一日脫困。”
“不……”寧元憲目光通紅,聲音顫抖狂熱道:“還不到時候。”
此時,黎隼和三王子寧岐都害怕了。
都十萬火急了,還不到時候?
“還不到火候,火候還不夠。”寧元憲眼睛通紅,在大營內走來走去,自言自語。
接著,寧元憲道:“寧岐,你率領三萬大軍南下,返回國都。”
三王子寧岐顫道:“父王,這……這太冒險了。”
這當然是極度冒險的。
此時上野城防線,越國集結了十一萬大軍,吳國集結了十二萬,雙方可以稱得上是勢均力敵。
現在寧元憲直接讓寧岐帶走三萬人返回國都。
那寧元憲身邊,可就只有八萬大軍了,吳王有十二萬大軍。
兩邊軍力懸殊。
這樣就會給年輕吳王帶來致命的誘惑。
我有十二萬大軍,寧元憲只有八萬,不如弄假成真,就這么開戰吧。
打敗越王,我吳啟就名震天下了。
寧元憲道:“就這么定了,利益不夠大,怎么能讓敵人動心?我這位國君既然演戲,那就演到極致!”
“下旨,蘇難謀反,寡人震驚,命三王子寧岐,率領三萬大軍南下,回守國都,即可出發。”
寧岐跪下道:“父王,要不然您率軍返回國都,我留下來和吳王對峙吧。”
寧元憲道:“你不行,我這個越王在,才足夠吸引吳啟!張翀能夠以身犯險,寡人也可以!”
眾人驚詫。
這位國君何止是犯險?
簡直就是豪賭了。
他骨子里面竟然如此瘋狂嗎?如此喜歡冒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