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讓苦頭歡刺殺金卓,這就是結下死仇了。
“唉!”張翀無奈嘆息一聲。
他是太子一系,是祝氏一系,這個烙印是無法更改的。
但他是萬萬不想和沈浪為敵的。
和沈浪這樣的人為敵,完全就是噩夢。
因為他什么都不要,權勢,地位,官職,金錢啥都不要。
他就是處心積慮要弄死你。
這怎么斗?
就比如這一次斗蘇難。
沈浪和張翀,僅僅只是蘇難的一個對手而惡意。
蘇難的目光在于整個大局,他著楚國,越國,吳國,羌國等等,他想還要錢,還要兵,還要地盤等等。
而沈浪專心致志,就為了干死蘇難。
沈浪道:“張公,您這次立下了巨大的功勞,陛下或許會直接冊封您為天西行省中都督。”
之前張翀謀求的僅僅只是艷州下都督。
但這次立下功勞如此之大,加上他在白夜郡名聲已經到了巔峰,繼任天西行省中都督是再合適不過的。
至于現任的中都督梁永年,肯定要完蛋。
可是張翀一旦接任了天西行省中都督,那他身上太子一系的烙印就更深了。
想要獨善其身?
幾乎是不可能的。
可是繼續呆在太子派系中,之后一定會和沈浪為敵。
做人最忌首鼠兩端,想要繼續呆在太子一系中,又不和沈浪為敵?這也絕對不可能的。
所以盡管蘇難還沒有滅,但張翀還是和沈浪談起了這件事情。
可是一旦脫離了太子派系,作為文官的張翀,幾乎是寸步難行。
當然,這一戰后,國君會非常器重張翀。
但是在官場之上想要有所作為,光靠國君的器重是遠遠不夠。
不管是做太守也好,中都督也好,最重要但是建設,而不是破壞。
沈浪這一套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在張翀那里是行不通的。
足足好一會兒,張翀道:“卞逍公爵不是一直想要我去艷州擔任下都督嗎?那我就去艷州好了。”
沈浪道:“艷州畢竟只是一個特治州而已,僅僅只有三個郡,面積不到天西行省的一半,而且官職也低了一檔。”
張翀道:“起碼不用和沈公子為敵了。不過這樣一來,我也就成為太子一系的叛臣了。”
他的話沒有說完。
國君終究是會老的,若是未來太子繼位,拿張翀這個太子一系的叛臣,日子就會很不好過,甚至完全過不下去。
卞逍也護不了他一輩子。
甚至太子寧翼繼位后,卞氏家族,種氏家族都會面臨劇變。
而就在此時,外面響起了聲音。
“太守大人,天西行省中都督梁大人來了。”
沈浪和張翀對視一眼,交換了一道譏諷的目光。
接著張翀努力起身道:“快,快扶我起來,我去拜見梁都督。”
而此時外面傳來一陣關切的聲音。
“萬萬不敢,萬萬不可。”
“張公是國之功臣,而且重傷未痊,怎可起床?”
然后房門打開,一個高大的身影走了進來。
此人便是天西行省中都督梁永年。
沈浪也是第一次見到他。
真是長得一副好相貌,國字臉,一臉威武的斷須。
劍眉大眼,鼻梁高正。
看上去簡直比金卓伯爵還要正直。
這人要放在現代地球,絕對是演正派人物的。
而且此人出身極好,父親是當年寧元憲的潛邸心腹,立下了好大的功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