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悶不吭聲的人,突然間發火,嚇了謝桃一大跳,尤其是他眼中那明顯的怒意,目光逼人,謝桃一時間被唬住了。
她愣了幾秒后,立刻又壯著膽子吼道“寧武軍,你吼啥咋滴,你還想打人不成,你有本事打死我,沒那個本事你就把嘴給老娘閉上。
你真以為老娘怕你啊,我家青山都這么大了,你要是真敢跟我動手,你看他饒不饒你”
寧武軍有些不敢置信眼前的女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咬著牙你硬生生從牙縫中擠出來幾個字。
“你曉得你在說啥不你平時就是這么教育青山的”
謝桃被他的眼神盯得心里發毛,但她也曉得現在不是和他硬碰硬的時候,寧凝那邊,他出面還是比她出面效果更好。
她搖了搖頭,說道“你可別冤枉我,我平時可沒這么說過,再說了,咱青山是個孝順的孩子,你對他好,他能不知道嗎等他有本事了,賺大錢了,給你買好煙,好酒,吃香的喝辣的,這不好嗎到時候咱村里誰不羨慕你啊,這日子多好啊,你說是不是”
“別,我就是個莊稼人,種地的命,不是我的我壓根就不會去想,我再提醒你一次,這個家,沒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去找寧凝,否則,別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寧武軍說完后,端著面碗起身離開了飯桌,蹲在門口嗦著面。
謝桃見狀,后槽牙都氣的快咬斷了,她朝著寧武軍的背影呸了聲,吐了口唾液。
“老娘就去,我看你能把我咋滴,誰會跟錢過不去”
寧青山從家里出來后,直奔同村的伙伴二牛家。
一進門,就被滿屋子的劣質煙味嗆的直咳嗽,屋里煙霧繚繞,地上到處扔著花生殼,正對大門的八仙桌前,四個男人正在打撲克牌。
他的咳嗽聲引起了二牛和其他人的注意。
“呦,這不是大老板的弟弟么咋還有功夫來這兒,沒去巴結巴結你姐啊,聽說你姐又買了兩套商品房,她咋沒說分你一套”
其中一人不懷好意地嘲笑道。
立馬就有人接話,“切,這算什么弟弟,又不是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人家認不認他還說不準呢”
“對哦,我差點忘了,你們不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噯,說到底,還是你不會巴結,我要是有這么一姐,別說是巴結,就是當狗腿子我都愿意,寧青山,你要不去試試”
說完,房間里立刻哄然大笑。
見寧青山被這么取消,二牛多少有些不忍,他起身讓出自己的位置,“青山,來,你坐下幫我玩兩句,我肚子疼,要去蹲坑”
說完,他給寧青山使了個眼色,示意青山過來。
寧青山走過去在他的位置坐下,走近了之后,二牛才發現,他的左臉上貼著一塊紗布。
注意到二牛的眼神,寧青山稍微撇了下頭,“不是肚子疼么,還不去”
二牛憨憨地笑了聲,“我這不是突然發現你今天有點不一樣么,剛你站門口我還沒看出來,你走近了我才看出來,還別說,你那顆痦子被紗布擋住,模樣都周正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剛剛取笑過寧青山的倆人立刻看向他的臉。
寧青山被他們直勾勾的盯著,心里瞬間慌了下,他強裝鎮定地說道“不是,二牛,你到底肚子疼不疼啊,你是不是不想打牌,故意誆我讓我幫你玩這幾個大哥可都是沖著你來的”
他的話瞬間讓其他三人將注意力放到了二牛身上,有人不耐煩地嗤了聲,“二牛,你咋回事兒啊,還玩不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