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人干活還穿金戴銀的。
廖曉信了,又問柳氏什么時候上門跟人說。
柳氏也想早點把廖曉嫁出去,故而邵氏剛露面,柳氏就殷切的湊了過去,以防別人偷聽出去亂說,她硬是追著邵氏進門,拉著人進屋,關起門說的這事。
正好邵氏向羅狗子了解了很多事兒,關于錢栗樹的親事,眼下沒有著落。
因此柳氏一問,她就如實說了。
不過依羅狗子的意思,錢栗樹貌似喜歡讀書識字的姑娘,她就問柳氏,“曉曉讀過書嗎”
柳氏詢問錢栗樹是否定親,并沒直說為廖曉打聽的。
聽到這話,震驚得跳起,“誰說我是為曉曉了”
邵氏不懂她反應為何如此激烈,羅狗子說了錢栗樹很多事,她覺得那孩子兒時頑劣了些,卻也是個腳踏實地學手藝的,否則不會托譚秀才寫引薦信,要不是他大幾歲,邵氏都想認他做自己女婿了,她道,“不是為曉曉”
論年齡,曉曉和錢栗樹年齡差不多。
她道歉,“不好意思,我會錯了意思。”
姑娘家名聲重要,若是傳出去,曉曉名聲怕是毀了。
柳氏明白過來,面上閃過絲尷尬,捏捏衣袖,慢吞吞道,“我婆婆最疼曉曉,我也是怕傳出什么閑言碎語來,嫂子既是問了,我就與嫂子交個底,我還真是替曉曉來問的。”
“栗樹那孩子穩重又上進,是個好夫婿的人選。”
柳氏又問,“家里如何。”
邵氏知道什么說什么。
得知錢木匠收了十多個徒弟,家里請了廚子做飯,錢家又錢栗樹一個獨苗,柳氏像撿了金子般高興。
攥著衣角,興奮得在屋里走來走去,隨即握住邵氏的手,“嫂子,你得幫我家曉曉做個媒啊。”
做媒這種事得請媒人,邵氏不懂內里門道,哪兒敢接下這活啊。
而且她與錢木匠夫妻說熟不熟,當真不敢幫這個忙。
“怕是不好吧。”邵氏說,“我與栗樹娘沒說過幾句話,貿貿然上門做媒像什么樣子。”
邵氏心里清楚得很,錢栗樹在錢家眾星拱月般的位置,他娶親必然要經過錢家所有人同意的,她與錢家眾人不熟,與柳氏更是不熟,假如中間出了什么岔子,她兩邊不討好會被記恨上的,這種事萬萬不能答應。
“這種事你還是找其他人吧。”這時,青桃在外邊喊她,她如釋重負地打開門,“我來了。”
柳氏追出去,外邊已經圍了看熱鬧的人,“廖家娘子,你與譚家嫂子說什么悄悄話呢,竟還關起門來了”
聯想廖曉氣急敗壞從外面回來,到柳氏看到邵氏就火急火燎過來,眾人心里隱隱有所猜測。
邵氏三個兒子,大兒子已經成親,二兒子也有定親,小兒子不過幾歲,必不是他們的親事,至于青桃,廖家沒有適齡的男子,只能和廖曉有關了。
而廖曉那人素來眼高手低,普通人家入了她的眼,她能看上的至少得是公子哥。
公子哥譚家不就認識兩個有錢的公子哥。
心里有了盤算,這才耐不住好奇圍過來。
柳氏臉色不好,“我們說什么關你們什么事,正事不做,成天盯著別人房里,害不害臊啊。”
“這不看你著急過來關心兩句嗎,都是鄰里,遇到事兒說出來大家伙幫忙想想法子也好啊。”
柳氏最是看不起她們看熱鬧的嘴臉,和灶房里的邵氏打了聲招呼,風風火火走了。
眾人不死心,又去問邵氏。
邵氏不好拿女兒家的名聲開玩笑,說道,“沒什么事,她想借我家院子曬衣服,我說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