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事,娘,我先去狗子哥家啊。”
羅狗子租的小院就在里邊不遠的地方,是青桃以前看好的,家具擺設有點舊,搬來那天羅狗子就全部換了新的,又買了幾盆綠植擱院里,這會綠植發了芽兒,開出幾朵緋紅的花兒,分外亮眼。
知道她這會兒要來,院門開著的,青桃進去,喊了聲,“蕓嫂子,我端肉來了。”
羅狗子喊他媳婦的小名蕓娘,青桃也跟著小名喊的蕓嫂子。
“來了。”蕓娘抱著大盆剁碎的肉走出來,“剛剁出來的。”
當初錢栗樹跟羅狗子來幫忙不肯收錢,蕓娘這青桃堅持給工錢,每個月五百文,雖說比漿洗少,但比去外邊做幫工強,蕓娘很滿意這份差事。
五百文工錢,在她們鎮上能過得很不錯了。
而且事兒也不多,就剁肉餡和揉面,往常在家也是做過的,量大了些,她沒覺得多累人。
“吃午飯了沒,我蒸了饃饃”
“我娘煮著呢。”青桃抱過盆,蕓娘又回灶房抱揉好的面,面已經發脹了,蕓娘用布蓋著放到推車上,跟青桃說,“天暖和了,發面要不了多長時間,我是不是再晚點”
早上賣的包子的面是青桃和邵氏夜里揉好的,蕓娘揉的是下午做包子用的面。
擔心時間不夠,蕓娘起床就先揉面,等面醒著,青桃送肉過來,她再剁肉,再忙也就半天的事兒,她喜歡得緊。
青桃撩起面上的布,伸出食指戳了下,“這面是卯時開始揉的”
“嗯,看著有點過了。”
“明天晚兩刻鐘試試吧。”
面要醒多久發多久青桃都有記錄,只是去年這個時候她還沒大量做,心里也不清楚,“明天晚兩刻鐘,不行的話就再晚兩刻鐘。”
“好。”
青桃把推車調好頭,隨口問了句,“狗子哥沒回來”
“沒呢,說樹子在書塾走不開,他得去跟人談買賣,估計還得等五六天才回來。”蕓娘嫁給羅狗子后就沒怎么見到他人,為此他娘私底下問過她好幾回,生怕當初看走了眼,把她許錯了人,她每回都會解釋。
羅狗子心思淺,外頭的事兒從不瞞她,像他幫青桃賣包子也沒藏著捂著,他的意思是譚家幫了錢栗樹大忙,而錢栗樹是他兄弟,自然要幫著償還人情,因為不是錢栗樹帶著他掙錢,他娶媳婦還得靠家里。
知道他是個有主見的,蕓娘也不攔著。
只要人不是在外吃喝嫖賭花天酒地就行。
蕓娘問青桃找羅狗子是不是有事。
“沒事,我們要回趟耕田村,想借他的馬車用用,他不在就算了,我去集市租一輛就行。”
“你們哪天回去”
青桃說了日子。
剛好跟羅狗子錯過,蕓娘說,“要不去找樹子”
錢家也置辦了馬車,青桃如果開口,錢家肯定會借的,青桃覺得錢家有點遠了,而且依著錢栗樹的性子,自己沒空也會托人送她們,青桃不想麻煩他,就說,“不了不了,我租輛牛車就行了。”
既然這樣,蕓娘便沒再勸。
送青桃出門,就見旁邊院墻外站著一對母女,五官有點熟悉,好像在哪兒見過,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提著兩包糕點的長臉姑娘靦腆地笑了笑,“蕓嫂子。”
“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