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地方就用來堆細面和調料,哪兒騰得出地裝飾。
羅狗子爽朗道,“沒事,哪日你買了宅子,我多送你幾樣,對了,你去哪兒了,嬸子說話含糊不清,來回瞄我,害我疑神疑鬼的。”
青桃笑了笑,猶豫要不要說。
外頭譚青杏進屋,氣沖沖道,“我們找錢公子去了,碰到個瘋子掀咱蒸籠,青桃妹妹的腰都傷著了。”
羅狗子皺眉,一臉關心,“青桃妹子,你沒事吧。”
“沒事。”青桃道,“李姑娘不是故意的。”
羅狗子瞪大眼,“你們碰到李弟喜了”
譚青杏說瘋子,羅狗子想當而然的以為是醉鬼之類的,沒想到竟是李弟喜。
他搓了搓手,拉開凳子坐下,“李弟喜魔怔了,你日后碰到她離遠點。”
錢栗樹對李弟喜是何態度他比誰都清楚,以前還跟城子來往,最近絕口不提城子的事,他來譚家幫忙,去書塾讀書都讓人瞞著李弟喜,也不知李弟喜從哪兒聽到的消息,知道錢栗樹在書塾,每天都去。
害得人以為她是錢栗樹未過門的妻子。
要不是她是個姑娘,羅狗子都想打她了。
攤上這種人,錢栗樹的心情可想而知,至于李弟喜為何動手羅狗子不問也猜得到,他和城子素來無話不談,當著城里開了幾回錢栗樹和青桃的玩笑,定是城子河李弟喜說了。
羅狗子咬牙,“那就是個瘋子。”
譚青杏附和,“錢公子也這么說的。”
“青桃妹子,你有沒有事,要不要請大夫瞧瞧。”
青桃揚手,“不用不用。”
羅狗子和蕓娘要回家的,眼下他改了主意,“蕓娘,你陪青桃妹子待著,我去趟錢家。”
李弟喜為了錢栗樹什么事都做得出來,青桃每天出門做買賣,別不小心著了他的道。
他的馬車停在旁邊茶館的,趕著車就火急火燎的去了錢家。
此時錢家院里鬧得正厲害。
錢栗樹徹底惱了李弟喜,丟下她自個兒回了家,李弟喜追到錢家,坐院里又哭又鬧,錢木匠是個男子,不好跟小姑娘多拉扯,他媳婦又不在,唯有派人請李弟喜親娘來。
李城扶著他娘來的。
好說歹說,李弟喜油鹽不進,坐地上痛哭流涕,求錢木匠同意兩人的親事。
錢木匠尷尬不已,兒子對李家什么態度他再清楚不過,哪兒敢擅作主張,為難道,“弟喜,錢家的情況你也了解,樹子的親事別說我做不了主,他娘說了也不算的。”
錢家就錢栗樹一個寶貝疙瘩,前不久他爹娘進城,特意提過這事,無論錢栗樹娶哪家姑娘,都得錢栗樹點頭才行。
兩老盼著錢栗樹替錢家開枝散葉,不順著錢栗樹的性子,找個不合他心意的,錢家什么時候才能有后
錢木匠為此還不太高興,認為錢栗樹就是被爹娘寵壞了,他也算看著弟喜長大的,知根知底挺好的。
隨著一連串的事情后,他覺得姜還是老的辣,爹娘更有遠見,否則真讓李弟喜進門,家里怕是烏煙瘴氣的。
他勸弟喜娘,“嫂子,你先帶弟喜回家吧,城子還得去書塾,委實沒空。”
弟喜娘怯弱了大半輩子,女兒婚事上亦抬不起頭,哪怕極力想撮合弟喜跟錢栗樹,也知強扭的瓜不甜,彎腰攙扶李弟喜,“弟喜啊,咱先回家,娘給你做了好吃的”
李弟喜甩開她的手,睚眥欲裂,“我不走,樹子跟譚姑娘眉來眼去的,我要是走了,他轉身就找譚姑娘去了。”
錢木匠面上不喜,錢栗樹跟譚姑娘清清白白的,他見過譚秀才夫妻倆,兩人視小女兒如掌上明珠,聽到這話怕覺得他們故意壞青桃名聲,他拍拍身上的木屑,沉聲道,“弟喜,你不要信口雌黃,樹子名聲壞了就壞了,譚家是讀書人,名聲甚是重要,你不要故意抹黑人家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