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姜崢曾經在軍中待了三年,會不會是個不拘小節埋汰粗人
京中多紈绔,姜家又高門。姜崢會不會是個吊了郎當的紈绔子弟比弟弟還要沒個正經樣子
想到弟弟,俞嫣忽然想到俞珂背著她時說姜崢俊朗。可弟弟不是一向與她作對嗎會不會故意說反話啊
俞嫣啊俞嫣,活要面子死受罪,你怎么能就一直撐著直到今時今日都不知道自己的夫君長什么樣子
她分明知道探花郎沒有嘴歪眼斜丑陋者,也曾無意間聽過別人對姜崢容貌的評價。可是在這一刻,她穿著嫁衣坐在陌生的喜床上,總是忍不住胡思亂想。
門口忽然熱鬧起來。俞嫣聽見有人說是姜崢過來了。這婚儀,要繼續往下走結發、交杯,與洞房。
俞嫣從紅蓋頭下方看見姜崢立在他身前。
喜娘催著姜崢為新婦挑開紅蓋頭。俞嫣這一整日斷斷續續的小小緊張,頃刻間一下子涌來,堆到了頂點。她聽見自己的心口怦怦跳著,又要告誡自己不可以失儀,一定要大方得體才是
蓋頭被喜秤逐漸挑開,露出新娘子天姿絕色的嬌靨。滿屋子鬧新人的人一時竟看呆了。以前便知小郡主嬌艷貌美,今日見到描紅妝的她,還是被她的云貌花容驚到了。
沒了遮擋的紅蓋頭,俞嫣就不準自己露出怯意。她壓著心里的忐忑,慢慢抬起眼睛來,大大方方地望向姜崢。
石綠輕咳了一聲。
俞嫣瞬間回過神來。
然后,俞嫣聽見了笑聲。
俞嫣的臉上仍舊掛著得體微笑,心里卻驚愕自問她、她剛剛看了姜崢多久
原來夸贊姜崢容貌的傳言是真的。原來弟弟也沒有騙她。
哼,她就知道母親才不會給她找個丑八怪
姜崢在她身邊坐下。喜娘拿著纏著紅綢的剪子,各自剪了一縷頭發,綁在一起收進盒子里。
侍女端來交杯酒。春絨卻先一步將浸過水的濕帕子遞給姜崢凈手。
浸過水的帕子有點青桂的清甜。
他修長如玉白的手在紅色的濕帕間反復擦蹭,慢條斯理,耐心十足。
俞嫣抬起眼睛,視線從他的手移到他的側臉。他昳俊的面容浮著一層溫和的淺笑,卻笑不及眼底,帶著疏離。
俞嫣忽然覺得他反復擦手的模樣,像將要進食。而她就是那盤待切割的魚肉。
姜崢忽然望過來,俞嫣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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