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還以為是什么大事,沒想到這種小事都要和他商量才行,他放下茶杯,奇怪的問道“這種事情往年不都是掌門師兄你定的嗎為何還要刻意知會我一聲”
夜淵真人又給小師弟添了些茶,“這,殷離的名額肯定是沒問題的,那小子當年進來的時候就是天賦異稟,但”夜淵真人猶豫了半天,實在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才好。
顧昭替大師兄接下了下面的話,“岑殊琰的事”
夜淵真人愁眉苦臉的點點頭,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困擾,“對啊,當年師尊將他帶回來時,再三叮囑我們師兄幾人要好生照顧他,這名額若是不給他,說不過去,但給他吧”
夜淵真人頓了頓,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委屈的對顧昭說“他到現在都還是個筑基期,這種這種情況上場不是等著被人笑話嗎”
顧昭倒是真的沒有想這么遠,其實這個名額不給岑殊琰完全沒有任何問題,畢竟宗門中是個名額都是自己掙來的,以岑殊琰的水平肯定沒他什么事情。
可夜淵真人擔憂的也沒錯,岑殊琰是師尊親自帶回來的,自然不比其他人,給他一次試煉的機會也無妨,說不好聽點他或許也就只有這么一次機會了。
再過十年之后,若是岑殊琰還未曾有所長進,三十歲的他哪還有能力站在一群年輕人之間。
最終顧昭想了想之后覺得將決定權交給岑殊琰最好,他安撫師兄道“此事事關岑殊琰,我回去問問他的意見,若他自己愿意,那么讓他參加一次也無妨,若他不愿,倒也了了事。”
“也只能如此了。”夜淵真人還是不愿意岑殊琰參加,但顧昭此法也算是兩全,他最終還是同意了。
回到廣陽宮后顧昭立刻就去找岑殊琰談這件事,他并不想替岑殊琰拿主意,岑殊琰想去,后續一切的事情由岑殊琰負責,岑殊琰不想去,也不能怪顧昭當師父的偏心。
顧昭客套的找了個常用的開場白,“殊琰,最近的修煉如何”
雖然岑殊琰非常努力的修煉,但不得不承認,他哪怕不吃不睡的修煉一天也趕不上殷離輕輕松松的玩一天,時間久了,他甚至都有些麻木了,懷疑起自己當初修煉的動機。
岑殊琰哭喪著臉,以往繼續努力的話怎么也說不出,他嗓音哽咽著對顧昭道歉道“對不起,師父,八年了,我仍舊還是無法突破筑基期。”
本想直接打直球的顧昭又要先開口安慰上兩句才行,他一如往常,輕輕地摸了摸岑殊琰的頭,安撫他道“沒有關系,你的努力師父看在眼里,每個人修煉的資質都不相同,不必為此道歉。”
顧昭輕柔的聲音讓本含著淚的岑殊琰一瞬間想哭出來,他強忍著心中的酸澀“嗯”了一聲,想著自己已經是二十歲的大人了,不能動不動就往師父懷里拱。
見哄得差不多了,顧昭緩緩開口道“再過數月就是修仙界十年一屆的試煉大會,你掌門師伯給了我兩個名額,你愿意代表天衍宗去參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