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詫異的看著從結界中出來的岑殊琰,他還沒有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明明在他眼中岑殊琰不過剛剛進去,眨眼間便又出來了,而掌門師伯也瞬間出現在兩人面前。
不過好在殷離在第一時間便反應了過來,他捂著胸口,暗自發力吐出了一口血,一臉無辜的解釋道“回掌門,是師弟想擅闖禁地,我欲阻止,卻不慎被他打傷。”
對于殷離的解釋,夜淵真人沒有偏聽偏信,他質疑道“你一個合體境的竟然打不過一個筑基期的”說完他又看向站在一旁的岑殊琰,“岑殊琰,你說”
見殷離這幅模樣,虞白硯忍不住在心中輕笑一聲,他沒想到自己一出來就要演戲,他臉上一片迷茫道“掌門師伯,我不知道,我比試完就出現在這個地方了,我也是剛剛醒來。”
聽到兩人完全不一致的話后,夜淵真人不由皺起了眉頭,對于兩人的話他不知道該信誰,所幸誰都不信,也無偏頗,畢竟擅闖禁地并非小事,而且兩人還不是宗門中一般弟子。
夜淵真人忍不住嘆口氣,對著兩人苦口婆心道“你們可知天衍宗后山是本門禁地,擅闖者最輕也要被逐出師門你們如此行事,讓卿淵如何”
夜淵真人一提到“卿淵”二字時,兩個人瞬間變了神色,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殷離是因為完全沒想到計劃會出現意外,他還沒從剛剛的事情中反應過來。
而虞白硯則是因為這么快就能見到清越,而且還是這種情況下,他有些激動和期待又有些不悅,他沒想到夜淵那家伙會如此快的感應到結界出現了問題,現在這情況倒有些難辦了。
夜淵真人見“岑殊琰”和殷離兩人面色蒼白,也有些于心不忍,他給顧昭順手遞了個消息過去,讓他過來處理此事最妥帖。
夜淵真人嘴角微抿,對著兩人道“既然你們各執一詞,就等你們師父來做決斷。”
趁此期間,夜淵真人揮袖往結界里瞧了瞧,只見那只身軀龐大的九尾妖狐仍舊還是一副沉睡的模樣待在里面,沒有絲毫蘇醒的跡象,如此夜淵真人才長舒了口氣,放心了懸著的心。
殷離想將剛剛發生在岑殊琰身上的事情告訴掌門師伯,但他也說不清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明明岑殊琰進了結界,但為何又會瞬間出現在自己面前
雖然殷離很想將岑殊琰趕出師門,但他心中有預感,若是他將剛剛的事情對掌門和盤托出,恐怕他自己也沒有機會再留在天衍宗了。
一旁的虞白硯卻沒有這么多想法,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混著血和淚水的衣服,簡直臟的一塌糊涂,虞白硯嫌棄的皺起了眉頭,他實在受不了這么臟的衣服。
但夜淵在對面,虞白硯不敢輕易施法,若是因為此事而暴露身份,著實有些得不償失了。
正在廣陽宮躲清閑的顧昭忽然收到了師兄的急召,顧昭本以為是師兄嫌自己不去看臺觀看比試,沒想到竟然是讓他現在趕緊趕去后山禁地,他瞬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原因很簡單,以往夜淵真人是不許顧昭去后山禁地的,除非有夜淵真人親自盯著,否則顧昭哪怕只是偶然路過夜淵真人知道后也會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