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離越說越有底氣,他仿佛真的在說實話一般,面色嚴肅道“我覺得有些不對勁,便一直跟在師弟身后,想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說話間殷離表現的就像是為師弟擔心的師兄一般,“沒想到他竟是來了后山禁地,我欲阻止他進入禁地闖下大禍,可他竟然出手將我打傷,千鈞一發之際掌門師伯便出現了。”
說實話,顧昭也不信殷離的鬼話,畢竟岑殊琰一個筑基期可以打敗殷離一個合體境的,聽上去就很鬼扯好嗎但不得不說殷離的話在某種意義上印證了顧昭心中的猜想。
顧昭再次試了試“岑殊琰”的修為,仍舊是筑基期,沒有一絲變化,但顧昭卻有直覺殷離說的并非假話,眼前這個“岑殊琰”很可疑,顧昭不由想到了一種可能奪舍。
也不是沒有可能,尤其是對于岑殊琰這種修為低的修士,被奪舍的可能性更大,但奇怪的是顧昭并沒有在“岑殊琰”身上覺察到其他人的蹤跡,不像是被奪了舍的模樣。
等殷離說完之后,顧昭撇向身旁的“岑殊琰”,此刻的他已經沒了剛剛的癡態,乖乖巧巧的站在一旁,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緊張和恐懼,仿佛殷離說的不是他一樣。
老實說,顧昭剛剛到達禁地的那一刻心中早就為“岑殊琰”和殷離定了罪,在顧昭看來自己任他們折騰這些年也夠了,是時候借著機會將兩人趕出廣陽宮了。
所以說白了,無論兩個人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或者有什么難言之隱,這些對于顧昭而言都是無所謂的,不過為了面子上過得去,該走的流程還是要走的。
顧昭內心毫無波動,望向一旁的“岑殊琰”,冷冷的問道“岑殊琰,你的解釋呢”
虞白硯自然也準備了一套應對之詞,他沒有直接反駁殷離的話,反倒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道“回師父,弟子剛剛比試結束,因為能力不足受了重傷昏迷不醒,原以為是在房間休息。”
說話間虞白硯轉頭望向了殷離,其中意味可想而知,“沒想到醒了之后就出現在這里了,期間發生什么事情,弟子真的不知。”
夜淵真人無奈的看了一眼沒什么表情的顧昭,很明顯兩個人其中至少有一人在撒謊,但夜淵真人著實判斷不出到底是誰的話出了問題。
因為兩人并沒有進入禁地,夜淵真人其實也沒有把這事當成什么特別嚴重的問題,他只希望顧昭能夠處理好兩個徒弟之間的關系。
經過此事,夜淵真人也看出來了,師弟的兩個徒弟似乎沒有看上去那么和睦,若是不管不顧,兩人之間日后可能會出大問題,這才是夜淵真人擔心所在。
可惜,顧昭卻懶得想那么多,他沒興趣管兩個人之后會發生什么事情,顧昭瞥了眼依舊完好的結界,直接質問二人道“你們可知此處是天衍宗禁地,身為宗門弟子不可擅入”
“弟子知道。”
“弟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