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天長老很快將掌門江辰天的命令傳達給牧久安。
可是,進入酣戰之中的牧久安,顯然是看不到這些,或者說是無暇顧及這些的。
神道門外,靈慶在幕后之人的指點下一手幻化出一方小世界。
這是一片廣闊的沼澤,盡是枯黃的干枝和黑色的死尸。一只黑色的鳥在晴空中飛行,四周沒有云朵也沒有其他鳥類,只有一片湛藍的背景。
黑鳥飛了一會便滑落下來,站在一個小石堆上歇息,它的眼神銳利,警惕的環顧四周,然后有如盒子打開一般黑光閃爍,隨后化為人形。
這黑鳥變成了一個矮小的老頭,留著銀灰色山羊胡須,身穿黑色大袍,從頭到腳都籠罩在內,實在太大不合身。
他的眼睛窄小而有神,依然在警戒著附近的情形。這一帶安靜極了,方圓幾百里都了無人跡,只有頹敗了的草木和泥濘的水洼。
“牧久安那小子,就算死也出不去這里,就讓他待在這里邊吧。”幻化成黑袍老頭子的靈慶一臉猥瑣相,得意非常。
不過隨即,他面色緊張,顯然發現了異常。
左手邊的一灘污水泛起了一環漣漪,這在常人看起來也許是尋常,但靈慶的眼睛有不凡的能力,能夠觀察到及其細微的東西,卻沒有看到任何能夠引起漣漪的灰塵或是碎屑。
那定是水中有著什么活物!
他想到這里,方寸大亂,牧久安如同迅雷鬼魅一般快速的攻擊,他已經見識過,一念之間也許便踏上黃泉之路。
靈慶趕忙雙手捏了個“拿”字訣,大喝一聲“起”,指向污水潭,法術未及發動前污水中就連連射出三發靈力銀針,被靈慶堪堪躲過,隨即污水中沖出一道人影。
那人影躍上半空,憑空的亂抓著掙扎,好像被一雙手扼住咽喉。
靈慶發狠的看著那人,嘴角一抹陰笑,他方才使用咒術擒住了敵人,此時雙手結印,用體內的元氣化作幾根看不見的絲線勒住敵人的咽喉。
那人歪過頭來用眼角余光看著黑袍,掙扎道:“神主,是我,我是神道門的宗主!”
靈慶眼光忽然渙散,但轉而愈發狠毒,他將法術加劇,那人頃刻斃命。
靈慶站起身來,好笑地拍拍手道:“就這般伎倆,還想騙過我不成?”
“看來這仙道門的弟子,的確是狡詐多端啊。”
靈慶看看四周圍,目中流露出思索神色。
這沼澤在弱水下游,凡間黃土被弱水污染成一汪方圓千里的黑暗泥濘,常年散發著很濃烈的死氣。
一般修行者不敢輕易踏入,否則元嬰可能會收到污染,埋下不易發現的隱疾。
傳聞神界某帝就死于這樣的疾病,小時候元嬰被死氣滲透卻沒有發覺,修行數十年后那股死氣逐漸隨著元氣的精純而變得更具破壞性,最終結成一個毒瘤。
在某次與人交手時那大師催動了過多的元氣,導致毒瘤破裂。
死氣順著元氣流動的方向充斥四肢百骸。頃刻之間體內乾坤逆轉,五臟俱焚,三魂七魄全部燒了個干干凈凈。
正因如此,靈慶才出此下策,將此沼澤化為自己所用。
當時指點自己挪用這沼澤為小世界的大佬已經許久都沒有出現了,靈慶只當他死了。
不過出于謹慎考慮,靈慶還是想了個餿主意。
他篤定自己剛剛殺死的就是仙道門的徒弟牧久安。
為了不讓靈輝那廝找上門來鬧事,也不想讓給自己小世界的大佬上門找麻煩,靈慶想出來了一個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