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衣被老修笑的莫名其妙,忍不住催促道:“究竟怎么回事?你快說呀,賣什么關子?”
老修嘆了口氣,“并非是我賣關子,而是這種蠱毒很是復雜。”
他說著看向婷蘭,躺在榻上的婷蘭渾身都被汗濕透,臉色依舊青白,眼中的血色還沒有褪去,牙關緊緊咬著那塊木棒,面目猙獰似惡鬼,看這樣子依舊是沒有辦法正常溝通。
老修嘆了口氣,“還是等會兒問問她再說吧。具體的情況得問她自己,我得看究竟是怎么給她們種的這種蠱,然后才能分辨出具體的情況。”
蘇南衣看看那只死去的蟲子,又看看狐清,問道:“這究竟是什么玩意兒,怎么看著狐清都十分嫌棄。”
老修點頭,“那是當然,狐清雖然愛吃毒,但是也不是什么東西都吃,像蠱蟲這種玩意兒屬于下九流的,就好像咱們人吃樹皮,泥土差不多,誰愿意吃?”
蘇南衣啞然失笑,手指點著狐清的小鼻子,“喲,你還這么挑食呢?”
狐清一臉的驕傲,眼睛閃了閃,大尾巴翹起來實在是萌得很。
蘇南衣又問:“對了,剛才狐清放了個屁,怎么聽來好像就特別惡心的樣子?”
狐清一聽這話,頓時又開始炸毛,喉嚨里發出咕嚕嚕的響聲,瞪著婷蘭。
老修啞然失笑,“那是當然,狐清的屁也不是隨便能給的,它可以引誘蠱蟲,強迫它,催動它,咱們身上沒有蠱蟲,所以并沒有什么感覺,但是她就不一樣了,所以反應更為強烈。”
蘇南衣這才恍然大悟,在這方面老修就像是一本行走的百科全書,什么都清清楚楚。
又過了許久,婷蘭的眼睛恢復正常,臉色雖然依舊蒼白,但看得出來神志已經恢復。
老修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說:“痛肯定還是會痛的,一時半會兒好不了,但是現在能忍受得住,對吧?”
婷蘭眨了一下眼睛,連說話的力氣都不想浪費。
老修無奈,從小瓶里倒出一粒藥丸,塞入她的口中,婷蘭心中驚駭,不知道那是什么,想不吃,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吞咽了下去。
老修看著她這一臉拒絕的模樣,冷笑一聲,“你也別整天以為別人都要害你,害了你,對我有什么好處?我這藥可比你的命金貴,你走運了。”
婷蘭也無從反駁,覺得這藥吃下去果然身上的疼痛好了許多,一股溫熱從心底慢慢流淌,撫平了剛才的疼痛,也有力氣說話了。
老修把那個放著蟲子的小碗兒拿到她的面前,“這個東西你見過嗎?”
婷蘭看了一下搖了搖頭,老修又問道:“那你們被種盅的時候,是喝了某種東西還是吃了什么?”
婷蘭閉上眼睛,似乎不太愿意回想那段經歷。
但是現在卻又不得不說,她沉默了片刻,說道:“是讓我們喝了茶,里面有蟲卵。”
她這么一說,蘇南依舊有點惡心的想吐。
老修卻是不以為然,依舊鎮定的很,“那這就對了。一般來說種這種蠱有兩種方法,要么就是以卵的形態或吃或喝吞進體內,要么就是以幼蟲的形態從耳中入,如果你沒有見過這種蟲子,那就只能是以卵的形式。既然是卵,那你知道一共有幾顆嗎?”
婷蘭睜開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惶恐,“應該是有兩顆,因為主子說這種卵很珍貴,但是一顆的話也不能保證成功,所以就下了兩個。”
蘇南衣微瞇著眼睛問老修,“那現在只有一個蟲子是不是另一只已經死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