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仔細看著婷蘭的表情,見她神色憤恨,不像是作假,在結合她現在的處,對她的話就信了七八分。
凌霜心里有些煩躁,看起來婷蘭的處境和昨天晚上并沒有什么變化,還是什么消息都沒有打探到,現在要是她就這么走了,那也是沒有任何的進展。
看今天的情形,她是不能見到老城主,那邊的消息是打聽不到了,古英也不知去向。
這府里的人她都不認識,收買打聽更是無從說起,也就是說古英的下落也根本打探不到。
說來說去,她今天也注定是一無所獲,這回去之后要如何向主子交代?
如果主子交代給的事情辦不成,那她在主子心中的形象和分量……
凌霜不敢再想下去,婷蘭站起身來倒了一杯熱茶給她,她也沒有多想就喝了下去。
婷蘭的聲音柔了幾分,“凌霜姐姐也別氣餒。今天的局勢的確不太好破,你我都是弱女子,量力而為就是了。”
凌霜掃了她一眼,表情有些不悅,“主人交辦的事情自然是當竭力而為,怎么能說量力就可以。”
她嘆了口氣,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心里煩躁無比,根本沒有看見婷蘭的眼中一閃即過的陰狠。
聽了又轉身坐回椅子上,漫不經心地說:“凌霜姐姐的覺悟果然和我等不同,那沒有辦法,你看我現在被困在這里,自保已經是困難的事情,還如何再談別的?凌霜姐姐,若是有本事,出去以后看看古英那廝究竟去哪里了,幫我問問他,為何要如此待我?”
凌霜擺了擺手,“行了,你跟我說說那個中原道士究竟是怎么回事?”
婷蘭哼了一聲,“我哪里知道是怎么回事?莫名其妙的就來了這么一個道士,說是來給老城主看病。我還譏諷了他一通,說他是招搖撞騙的騙子,哪里想得到,他居然真有那么兩下子,就把城主病情穩住了。
因為我之前對他的沖撞,所以那老家伙對我十分不滿,明里暗里都指責我是什么妖邪之物,用色相迷惑老城主,讓他患病,老城主本就生性多疑,這場婚事辦的也是倉促,當即就對我起了疑心。”
凌霜擰著眉頭,眼睛里閃過一絲譏笑,“那桑赫呢,他就沒有為你說幾句話嗎?我可是記得當初他對你可是情深意重的。
”
這話跟尖刀子一樣,戳在婷蘭的心頭,她臉色當即冷了幾分。
“凌霜姐姐,這是說的什么話?哪來的什么情深意重?所有的這些不過都是逢場作戲,主人交代我們的,用來迷惑他的手段罷了。”
她說完尤自不解氣,哼了一聲道:“莫非凌霜姐姐就沒有用過嗎?我可是記得當初在徐州城的時候……”
她話還沒有說完,凌霜的眉眼間染上了幾分冷色,“行了,過去的事情提他干什么?”
婷蘭吃笑了一聲沒有反駁,但滿臉都寫著不認同。
凌霜看她這模樣,也不想再和她坐下去,站起身來,“那個道士在什么地方?我去會會他。”
“他住在后面的院子里,不知此時在不在院中,你出去拾點銀子問問下人吧。”
凌霜起身往外走,“你最好是想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困局,要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主人要你有什么用?”
婷蘭慢不精心,并沒有接話,手指輕輕捏著袖口上的紋路。
凌霜也不再和她廢話,邁步走出院中,正好迎面走來一個小丫鬟,她福了福身,對那丫環道:“不知府中的道長身在何處,我想問道長能否給我人上一卦?”
小丫鬟不疑有他,一指后面的一處院子,“道長的院子就在那邊,小姐只管去。”
凌霜道了謝,提著裙擺往前面走,小丫鬟手端的托盤繞過通道,轉向那邊的涼亭。
涼亭中,蘇南衣和路思源正百無聊賴的喝著茶小丫環上前回話,“她已經向道長的院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