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姜文茅的話以后,我頓時恍然大悟。
“我看你家大門敞開著的,就進來看看。”三爺爺說了來的緣由,接著又問了句,“琳琳給你打電話了嗎?”
說起這個時,姜文茅眼神變得落寞下去,搖了搖頭說暫時還沒有。
三爺爺嘆了口氣,“你也要想開點,琳琳她大好的一個閨女,老天爺會保佑的。”
三爺爺說這種安慰的話,并沒有多大的作用,姜文茅只是無精打采的嗯了一聲,隨即開口問道,“三爺爺,村里其它的人到哪兒去了?進村的時候怎么沒有看到。”
“唉,前兩天二寶走了,你知道他家什么情況的,咱們村里都是些孤寡老人,也是看著他長大的,都過去幫忙了。”
提及村里的二寶,三爺爺蒼老的臉上顯得幾分惆悵惋惜,“走了也好,那孩子活了半輩子也是遭罪,這么多年他吃了咱們村家家戶戶的百家飯,也算是給他積福了,但愿下輩子他能夠投一個好人家。”
三爺爺這樣說的時候,我心里頓時一片清明起來。
難怪,我說為什么剛開始看到二寶跑的姿勢有些奇怪,而且說話細聲細氣的。
村子里的二寶去世了,魂魄被什么人給融合在紙扎人身上了。
帶我去找姜文茅的就是二寶的娘,是那個草人。
二寶娘估計是想讓我救二寶。
真的是應了那句老話,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三爺爺目光落在了我的身上,瞇著眼睛盯了一會兒,對姜文茅說,“這位是?”
我自我介紹的說,“我是他的朋友。”
三爺笑了笑,點了點頭。
姜文茅擰著眉頭問道,“三爺爺,最近村子里有來過外鄉的人嗎?”
我知道姜文茅是因為想到了房間里布置靈堂的事,既然在他奶奶家布置靈堂,就一定有人來過這里。
“外鄉的人?”三爺爺搖了搖頭,“我倒是沒有看到什么外鄉人,但也說不準,畢竟我年紀大了,一天到晚也沒怎么出來走動。”
三爺爺說到這里,突然想到了什么,又補充的說,“要說我看到的外鄉人,我想起來了,給二寶做超度做法的請了一個外鄉的道士。”
“二寶這孩子苦了一輩子,而且生前又是癡呆,走的也挺奇怪,去世的頭天晚上還挨家挨戶敲了一次門,就跟知道自己要走似地,我們也是怕他走的不怎么安生,就湊了點錢請來一個外鄉的人。”
“那個人還在村里嗎?”
我在旁邊趕緊開口就問道。
三爺爺搖頭說,“你們來的不巧,今天上午剛走,不過他是從牛角村請過來的。”
我點了點頭,心里已經有了顧慮。
倒不是肯定那道士沒安好心,但把二寶的魂融合進紙扎人里,做這種邪法的,一般都需要頭發,精血……或者是生辰八字。
不太可能隨便就能把一個亡魂輕松的放在紙人身上。
而且,這樣說起來剛好跟在姜文茅家里布置靈堂的時間對得上。
姜文茅又跟三爺爺聊了幾句話以后,將買來的那些東西都遞給了三爺爺。
“你現在一個人在外面掙點錢也不容易,就不要浪費錢買太多東西了,一些我也用不上,要是有時間,就多回來看看。”
三爺爺雖然接了過去,但還是對姜文茅囑咐道。
姜文茅搪塞了幾句,讓他多注意自己身體,等到三爺爺離開以后,見我還在沉思,就忍不住的問道,“是不是想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