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來,這個老頭就是野郎中了,他跟我預想的有很大出入。
這個老頭的性格有點古怪,看起來有點古怪無厘頭,但實際上讓人琢磨不透。
尤其是,他最后說機緣在我身上,我就更加難以理解了。
我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個頭發參雜花白的老頭,不解的問道,“機緣在我身上?老先生,這話是何意?”
“沒錯!”野郎中的臉色一沉,語氣凝重的開口道,“你之所以來找我,也是跟他有關系吧?”
我余光撇了姜文茅一眼,這件事前幾天姜文茅讓我幫他,而且的確其實他的事,說到底跟我并沒有多少關系。
野郎中說的沒錯,我便點頭說道,“是!”
“她沒有修行,往生又不足七日,必然要有一個媒介才能看到她,而你就是那個媒介!”
我搖頭,“但是我并沒有看到她,她也沒有出現在我面前過。”
這一點跟曾小玉和其它的亡魂都有所不一樣,當初曾小玉有求于我的時候,是直接可以現身在我面前的。
姜琳如果死了,她為什么不直接找我,跟我說了原因,然后我們好去救她。
反而是,我只在姜文茅的手機看到過一次。
“老先生,我只是通過手機拍攝看到她的。”我如是的說。
“那是因為她如今的魂魄不全,肉眼是看不到的,只能通過某些東西現身,而且時間不能維持太久,她應該是想跟你們表達什么,只不過你們不知道罷了。”
按照野郎中的意思,如果沒有我在姜文茅的的身邊,他通過手機都沒辦法看到。
因為我的特殊,成了一個媒介。
野郎中說這話,讓我不知不覺的就想到了陰魂人這個詞,當初我在那個荒村,瘸腳六跟我說過那些話。
可以引亡者歸位故土。
難道,真的是這個原因?
野郎中說,“我剛開始也只是看到一眼,她就消失不見了,既然你們說手機可以拍到,我這地方靠近墓地,陰氣很重,不妨你們就在這里試試,看看能不能拍到點什么。”
我本來想說可以開鬼眼,看看周圍就知道了,但是覺得,如果真的這么簡單,野郎中肯定直接說出來了。
他讓拍照片,可能另有其它的用意。
我看了姜文茅一眼,他倒是沒有說什么,拿出手機在屋子里很快的拍了幾張照片。
不過翻開以后照片什么都沒有。
野郎中說,“屋子里有光,關了以后再試試看!”
說著,野郎中把房間里的燈暗滅了,整個屋子瞬間就昏暗了下來。
“好了,你再試試!”
模糊里,只能夠看到野郎中的輪廓。
姜文茅重新把手機打開,弄成了拍攝模式,因為我離的比較近,因此抬起頭來就可以看到姜文茅手機散發出微弱的光亮。
剛開始開燈的時候還不覺得有什么,但是現在房間暗下來以后,透過相機的模式我看到靠在正堂屋角落的那搖椅有些怪怪的。
我碰了碰姜文茅,讓他把攝像頭對著那搖椅看看。
姜文茅移動了一下,手機正對著搖椅,就在我覺得什么地方奇怪的時候,透過攝像頭忽然看到那搖椅居然自己搖晃了起來。
這一瞬間,我終于明白是什么地方感覺奇怪了,是因為那搖椅剛才一直傾斜的角度很怪,就跟上面坐了一個人一樣向后傾斜著。
我指著那搖椅,對野郎中說道,“老先生,這椅子……”
野郎中看著那椅子,似乎明白了什么,自顧自的說了句,“師父,你老人家就別鬧了,嚇到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