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黑色的帳布吊著,桌子上放著西餅和幾個果然,正中間香爐里的香還燃燒著,這場景跟前天來時看到的一樣。
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并沒有遺照,而是桌子兩邊的椅子上坐著兩個人。
一個穿著大紅喜服,頭上蓋著紅蓋頭,另一個男的長袍馬褂,胸前還斜挎著一朵大紅花。
原本兩個人端正的坐在椅子上并沒有動靜,但是隨著我進去,瞪大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男的微微的轉過頭,居然看向了我。
表情也隨之變得古怪起來,隨后嘴里居然勾勒出了一抹詭異的弧度。
緊接著,那男的站起身來,朝著屋子外面走去,在經過門檻的時候,在姜文茅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我親眼看到那男的從屋子里穿過去,然后直直的走出來院門。
接著,姜文茅整個身體哆嗦了下,就跟被勾魂了一樣,像是提線木偶一般僵硬轉過身,跟著走出來院門。
而當時的我始終背對著堂屋門口,因為目光被眼前的一幕吸引,根本就不曾察覺背后的異樣。
我已經徹底反應過來,這根本就是那天來時的場景重演。
可我怎么都想不明白,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野郎中說姜琳是給人配了陰婚,活人給死人配婚,也就是說那個新郎是一個鬼。
剛開始那新郎做出來的表情。
情不自禁的讓我想到了那天跟姜文茅進屋子的時候,看到遺照的時候,當時遺照那新郎的表情也出現了變化。
后來,新郎的遺照就成了一片空白。
我想到剛剛看到新郎官出院門,難道……當時我看到新郎官的遺照成為空白,是因為新郎出了院門?
我站在屋子里正思索著,猛然間,就感覺有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在這個時候,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我在這個房間里,這陰婚是誰布置的。
野郎中跟我說過,姜琳的魂被禁錮了多半,能夠看到她就是因為我本身的緣故。
布置這場陰婚的暗中一定有一個邪門歪道的術士在搞鬼,我很有可能會被察覺。
難不成,是那個術士?
我心里毛骨悚然的想著,此刻一動也不敢動,但是等了半天,身后一點異動都沒有。
戰戰兢兢的斜眼看向后方,看清身后那人,我眼珠子差點掉到腳背上。
搭住我肩膀,是那個新娘子!
“回房吧。”新娘子輕聲說了一句。
我一愣,心說這都哪跟哪兒啊,什么叫回房吧?
可心里覺得莫名其妙,腳下卻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就那么被她搭著肩膀,像喝多了一樣晃晃悠悠的進了里屋。
來到里屋,新娘子放開我,徑直坐在了我床上,就那么雙手放在腿上,靜靜的坐在那里。
新娘子披著血紅的蓋頭,大紅若妖的嫁衣,整個人端坐在哪兒,居然給我一種難以呼吸的壓抑。
從帶我進來這里就再也沒說過話來了,我感覺到不對勁,心里越越來越疑惑。
“姜琳!?”
我輕輕地試探喊了一聲。
新娘子依舊那般端坐著,毫無動靜,就跟木頭一樣。
我內心的疑惑已經到了極點,再次等待了一會兒,我終于堅持不住內心的困惑,咬牙慢慢的靠攏過去。
我上前緩緩地伸手,將新娘子頭上蓋著的血紅蓋頭慢慢地揭了下來。
蓋頭揭開,看到眼簾低垂滿面含羞的美嬌娘,我更加的如墜云霧,徹底迷糊了。
盡管在揭開蓋頭的時候,我已經知道了。
可是在看到新娘子模樣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心里猛的怔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