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照片撿起來,很奇怪,剛才明明是僵硬的笑容,此刻居然有恢復了過來。
我把照片放在包里,對姜文茅說,“我們繼續走吧。”
見我把照片放在包里后,姜文茅也沒多問什么。
我們倆繼續朝山崗走了半個小時,迎面遇到了一個獵戶模樣的漢子,那漢子個頭不高,頭戴氈帽,滿臉麻子,腰間別了兩只死兔子。
看到我倆,麻子臉微微一驚,上下打量著我們:“你們這是要去哪兒?”
姜文茅一看遇到活人,趕緊上去問路。
一聽到我們去牛角村,麻子臉說了聲,“天娘老子,你們方向都搞錯了,照你倆這走法,保準迷路。”
姜文茅給他發了根煙,問:“我們倆不熟路,你能不能幫忙指個道。”
麻子臉接過煙,別在耳朵上,指了指面前的山,“看到沒,得翻過山崗子,但是你們這樣走,八成會給山里的大仙困住,這片林子以前干仗,死了不少人,邪門的緊。”
麻子臉說牛角村位置老偏了,車進不去,一般的人根本就找不到。
我知道他嘴里說的大仙是指鬼打墻,我倒是不害怕鬼打墻,就是老在這個林子里轉悠,挺費時間。
姜文茅腦袋轉的快,從錢包掏出五百塊錢,塞在麻子臉手上,讓他能不能帶我們去一趟。
麻子臉往我身上瞅了兩眼,笑了笑,說成,今天就陪我們去一趟牛角村。
說完后,麻子臉就招呼我們倆跟著他,等走了一段路過后,來到了大路上所謂的大路,也不會是兩米左右寬的土路,汽車根本就來不了。
但是路邊有一輛老舊的挎斗摩托,麻子臉邁腿跨了上去。
上去以后,麻子臉把兩只兔子掛油箱上,拍了拍后座嘿嘿笑道,“上來吧,牛角村那地太偏了,只能靠這個才能去。”
沒辦法,我和姜文茅只能搭這個老舊摩托車。
路況十分的差,路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石子。
“你們倆看起來不像是本地的,去牛角村那疙瘩干啥啊。”
麻子臉有些嗤鼻,說牛角村那地方偏僻的老村寨,沒啥好的。
姜文茅聽他問這話,干脆就直接跟麻子臉打聽了下牛角村的道士。
麻子臉一聽來了精神,“感情你們是去牛角村找陳道長啊!”
“陳道長?”姜文茅疑惑的問。
“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陳道長在我們這兒名頭可響了,他自稱是一介散人,可當地人都叫他活神仙!每年都有不少人從縣里,甚至是從外省來找他平事。”
“我說這些你們可能不信,覺得是迷信,可有些事吧,不信還真不行,前兩年離這里不遠的地方的三河溝要修橋,但是從修那座橋就總出事,而且前后還死了兩個人。”
“后來當地人就說去請陳道長看看,當時陳道長一看那地方的地勢,就跟大伙說那地方立了一座陰橋,給鬼走的路當然要出事了,想要立陰橋,就得打生樁,打生樁知道是什么不?”
聽完后,我眉頭忍不住的皺起來,打生樁,其實就是活祭。
“不過后來也沒打生樁,那陳道長讓人在左邊山上修一座土地廟,等修好了以后,在立那座橋,什么事都沒有發生過,你們說神不神奇?”
“要我說,這世上的確有高人。高人可不就得隱居在這山清水秀的地方嘛。”
我沒有反駁,這世上的確有一些高人淡泊名利,走了半生的江湖后,會找一個偏僻的深山老林隱居歸林。
但絕對不是所有人都是如此。
麻子臉自己已經確定我們是去找陳道長平事了,就開口說,“你們找他準沒錯,不過牛角村一般是不太喜歡外人進去的,等會我就給你們送到村外邊,到時候你們可要自個走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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