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院子里圍著的村民都紛紛不安的時候,忽然靠近棺材的位置,其中一個村民嘴里痛哭的發出來一聲凄厲的慘叫。
“啊……”
只見男方親屬中一個人捂住左臉,鮮血順著指縫里流淌出來。
“血,見血了……”
“這怕是不吉利啊。”
如果剛開始圍著的村民只是焦躁不安的話,那么現在都人群里都變得恐懼起來。
無論是紅白喜事,其中最大的忌諱就是見血了。
“胡說八道,不過是被燈泡玻璃的碎渣子扎破了一個小口子而已,有什么不吉利的,都不許瞎說。”
其中一個上了年紀的家屬站出來,立刻對著人群呵斥道。
被這樣訓斥,來觀禮的村民畏畏縮縮的低著頭,都不敢聲張了,但是從表情上看得出來,他們個個眼神里都透露出一種恐懼。
旁邊的一個婦女走到陳道長面前,低聲的說,“大師,你看這事……”
陳道長朝著那流血的村民看了一眼后,氣定神閑的道,“沒什么關系,這是新娘子在使性子呢,你們男方的親屬趕緊過來給燒點紙錢,安撫一下就好了。”
說完,又吩咐兩個村民把受傷的那個親屬給帶下去包扎一下傷口。
等到人群里的聲音徹底安靜下來以后,陳道長走上前去,將兩口棺材前面的支起來的兩只紅蠟燭分別點燃。
又讓男方的家屬搬出一大疊的冥紙,家屬們依次在新娘子棺材前面燒紙。
那紅棺材擺放在地上以后,姜文茅的目光至始至終都放在上面,他神色有些激動的說,“我覺得,里面躺著的就是琳琳!”
我都看到他止不住的想要上前,盡管心里很清楚他現在的心情,但是現在面對這么多人。
恐怕上去還沒有碰到棺材就被擒拿了,到時候不要說讓我看棺材里究竟是不是姜琳,我們倆能不能活著離開都是問題。
我伸手阻攔了他,低聲的說,“你先別沖動,先看看再說,現在去了也沒有任何機會。”
姜文茅差點被沖昏頭腦,聽到我的寬慰以后,深呼吸了兩口,努力的讓自己情緒變得平穩下來。
我這話剛說完,還沒有落音,忽然間一陣大風吹到了院子中,本來安靜下來的人群,頓時又傳出來一陣騷動。
伴隨著一陣驚呼,周遭圍著的村民紛紛的往后面退。
我趕緊扭過頭朝著院子擺放棺材的位置看過去,原來,這突如其來的陰風,將男方親屬點燃的冥紙卷到了半空中。
風助火勢,那火一下燃燒的更加旺盛了,而且火苗頓時就竄起了老高。
觀禮的村民發出陣陣驚呼。
此刻,半空中的火光像是一張猙獰的人臉,燃盡以后落下來的紙灰,像是從那張臉上滴落下來的淚。
很快,那張臉居然朝著男方親屬撲了上去。
這一幕嚇得在場的人都瘋了,紛紛驚恐大叫的往后退,甚至一些村民開始就四下逃竄。
“敬酒不吃吃罰酒,冥頑不靈!”
陳道長那倒三角眼瞇起,本來就是綠豆大小的眼睛,此刻更加陰邪,他的嘴里發出來一聲冷哼。
接著從旁邊那灰色道袍的托盤里拿出一個漆黑的小瓶子,里面是黑色的液體,朝著迎面而來的那團火光潑了上去。
瞬間,風停火熄,只有半空中緩緩落下來的紙灰,在提醒我剛剛發生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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