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餓瘋了的畜生,不但偷吃了農人們的大牲口;就連在紅河谷已多年不曾出現過的老黑熊也來攻擊羊群。這樣一來,大家都害了怕,知道這些畜生們都餓瘋了。彼此告誡著,看好各家的小孩,不然必要被叼去吃了。
這樣的天氣里,本就蒼老的令老典更顯滿面風塵之色,只見他身姿依然偉岸,此時正以槍作杖,走在杏姑那邊,狂風把他的披風吹得像飛揚的旗幟一樣,但他本身則不動如山,只是時不時催動馬兒,繼續向前往路。
他身形健碩而且步履矯健,似乎完全不被這樣的天氣所動。讓人覺得再嚴酷的天氣,也奈何不了這樣的漢子。盡管他的面上溝壑縱橫,灰發滿頭,可是他的目光依然堅定,他的神態也泰然自若。
他胸膛挺得筆直,眺望著遠方,沿著小路前進。
令公鬼這時候不禁有些慚愧,自己左顧右盼之間,差點忘了自己正在警戒著危險的突然降臨。自己居然走神了,這也太危險了,在這樣的時刻如果疏忽大意,那么很有可能下一刻就會有麻煩找上門。
他比令老典高一頭,他幾乎沒怎么見過有自己這樣身高的人。這對父子除了都有著寬闊的肩膀外,長得其實并不相像。令公鬼的頭發在陽光一曬,總是顯得有些發紅。
不過,關于母親的記憶實在是太少了,他幾乎想不起和母親在一起時發生過些什么。一切發生時,他還太小了,不可能有這方面的記憶。
顛簸著向前的馬車上,鋪墊著很多稻草,上面裝著十壇新酒。說是新酒是因為它們釀造的時候還短,大約不到一年。這些酒都是送到老客酒館,以備上元節之需。
這一趟出門極為不易,又有惡狼又是黑熊,不知道有多么兇險,饒是這樣令老典還是出門了。這趟酒,他必須送,只因為他曾經許諾過。雖然說時間上一再的押后,終于到了不得不啟程的時候,可是他們終歸還是上路了。
至于令公鬼嘛,正巴不得出來活動活動。他早就想松活一下身子了,要不是老典過于謹慎,憑著令公鬼自己的性子,早就上路了。
這時候,令公鬼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感覺,似乎在旁的森林中有什么東西在默默地盯著自己。他不知道這種感覺從何而來,可是這讓他極不舒服。然而,當他查看的時候,林里既深且密看過去就像無盡重疊的枝叉。
他并沒有發現什么,可是這種感覺卻不曾消失,這讓令公鬼不覺有些焦躁起來。這種感覺就像你在街上懷疑有人在背后盯著你,一直盯著你,盯到你的背都開始癢起來。
可是,當你猛然一回頭,卻發現背后居然是人山人海,這些人都表情一致。你一下就抓狂了,那雙眼睛究竟屬于誰?
令公鬼這時候就是這么焦慮,他只好安慰自己不要胡思亂想。這邊的樹林里并無任何異常,如果是父親令老典那邊有異樣的話,他肯定會吱聲的。可是,正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意識到是哪里不對了。
就在他們身后不到二十丈遠處,有個身披披風的人正騎馬跟著他們!此人人馬一色,俱是漆黑無比,透著無比的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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