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個頭太大了,騎不了杏姑的。”子恒為難地說道,“而且,從小到大我早就鍛煉出來走路的習慣,我習慣走路,也寧愿走路。”
“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我不習慣走路啊?”半夏厲聲說道。“我可能是唯一一個活該因長期騎馬兩腿酸痛的人,是不是?而你則打算一直走直到走不動了,期望我來照顧你?”
“好吧好吧,”子恒一看半夏還想繼續說下去,趕緊答應,“但是,你先騎。”
半夏的表情變得更加固執,然而這一次子恒并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如果你不自己上馬,就讓我來把你放上去好了。”半夏先是嚇了一跳,嘴唇彎曲露出笑意。既然這樣她忍俊不禁,自己上了馬。
子恒一邊轉身向著遠離河流的方向出發,一邊不滿地對自己嘟噥著。“從來沒聽說過傳說中的當家的要處理這種事情啊。”
半夏還真的認真地一直堅持要輪流騎馬,每次子恒想逃過時,半夏都威逼利誘直到他服從為止。鐵匠的工作把身材鍛煉得很粗壯,而杏姑在馬匹當中個頭偏小。每次他伸腳踩上杏姑的馬鐙時,她回頭看著他的樣子明顯就是在責怪他。這是小事,他心想,卻讓人惱火。用不了多久,他開始害怕聽到半夏宣布:“子恒,該你了。”
傳說中的當家的幾乎從不害怕,更不會遭人逼迫。但是,他細想之后決定,那是因為他們不用對付半夏。
他們的餅子和肉干數量都很少,第一天就被他們吃完了。宿營后,子恒在一些兔子小徑的附近設了陷阱,方法雖然古老,卻也值得一試。半夏則負責生火。子恒設完陷阱后,決定在天完全黑下來之前用繃弓子試一試。
雖然他們一路走過來時沒有見到任何活物,但是令子恒吃驚的是,他幾乎立刻就被一只瘦小的兔子嚇了一跳。那兔子從他腳邊的一叢矮樹里竄出來,子恒驚訝得差點讓它逃掉了。不過他馬上就追趕上去,跑了三五十步左右,在兔沖過一棵樹的時候抓住了它。
子恒高興地提著兔子回到營地,半夏已經堆好生火用的樹枝,卻跪在旁邊閉著眼睛。“你在干啥?靠禱告可生不了火啊。”
半夏被他嚇了一跳,一手捂著喉嚨,轉過身來瞪著他:“你……你嚇著我了。”
“看,我運氣不錯,”他舉起手里的兔子,“去拿打火石來吧。至少今晚我們可以好好吃一頓。”
“我沒有打火石,”她緩緩說道,“它放在我的口袋里,過河時掉了。”
“那你之前怎么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