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來,巫咸。”他終于改口說道,“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想來,但是你能來陪我,我很高興。你——你也知道馬鳴的情況。”
“我知道的。”巫咸回答,到現在我每次上街,都還是會引發一群暴徒追在我的身后大喊黑水修羅。但馬鳴,至少他只是用說的,并沒有試圖殺我。當然不會,令公鬼說道,馬鳴不會的。馬鳴不會變成那樣。不會的。
門口傳來一聲叩門,一個名叫鐵掌柜達的女仆把頭伸進來。她抿著嘴唇,眼神擔憂。“掌柜的,請您快來。大堂里有白羽客。”
鐵掌柜嘴里低聲罵著一躍而起,把桌上的貓兒嚇得跳到地上,豎起尾巴生氣地跑出了房間。“我馬上來。你跑去告訴他們我馬上來,然后避開他們。你聽到我的話了嗎,別慌?遠遠避開他們。”鐵掌柜達點點頭走了。“你最好留在這里。”他又對巫咸說。
黃巾力士嘶聲冷哼:“我可完全沒有再跟任何火傳居士會面的欲望。”
鐵掌柜的目光落在象棋棋盤上,心情似乎輕松了一點:“看來我們下次得重新開一局了。”
“用不著。”巫咸伸手從書架上取下一本書,是一本琴譜,在他手里顯得微小。“我們不動它,下次接著下就好了,輪到你下子兒。”
鐵掌柜皺起眉頭,哼道:“媽的,不是這有事,就是那有事。”他嘟囔著匆匆離開了房間。
令公鬼跟著他,但走得很慢。他跟巫咸一樣,完全沒有跟火傳居士扯上關系的想法。他又想起了那句話,這個人站在一切的正中心。他在通往大堂的門后停下,從這里可以看到大堂發生的事,又離得夠遠,希望不會被人注意到。
大堂里一片死寂。五個白羽客站在房間正中,坐在桌旁的客人都故意忽略他們。其中一人披風上的金色太陽下面有一個銀色雷電標志,是一個低階的火傳居士。杜平懶洋洋地靠在前門旁的墻上,用一個指甲剪專心地清理指甲。另外還有四個鐵掌柜雇傭的保鏢跟他一起,沿墻壁分散地站著,全都刻意不理會那些白羽客。火傳居士也沒有露出注意到任何不妥的表現。事實上,只有那個低級居士流露出情緒,他在等待客棧掌柜時,不耐煩地用手掌拍打金屬護手。
鐵掌柜臉上謹慎地掛著中立表情,穿過大堂快步向他走去。“喲,真是貴足踏賤地,”他小心翼翼地作了一個揖,不太深,也不會淺得無禮,“這是哪陣香風把您幾位爺給吹來了?我能為您……”
“我沒時間跟你廢話,掌柜的,”低級居士打斷道,“老子今天已經去過二十家客棧,每一家都比前一家骯臟,日落之前我還得再去二十家。我在尋找一個來自錫城的妖物的狗腿子,是個男孩……”
他越說,鐵掌柜的臉色越黑,隨著他的每一個詞膨脹起來,終于爆炸了,就像白羽客剛才一樣打斷了他的話:“我的屋子里沒有妖魔鬼怪!這里的所有人都是銀蟾女王的好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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