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高幾乎是公然地打量令公鬼的臉,說道:“很年輕。作為一個佩帶天元應龍寶劍的人,你真是很年輕。”
“我還不足一歲。”令公鬼脫口而出,然后立刻希望自己能收回這句話。在他自己的耳中聽來,這話很蠢,不過,穎逸說過,只要像他覲見丹景玉座時那樣做就行了,而這句話是孔陽教他的。邊民把獲賜寶劍之日看作自己的賜名之日。
“這樣啊。身為玄都人,卻受到邊塞的教育。又或者,是退魔師的教育?”琴高瞇起眼睛打量令公鬼,“據我了解,銀蟾女王只有一個兒子,聽說名叫丙火王子。你的年紀必定與他很相近。”
“我見過他。”令公鬼戒備地回答。
“這雙眼睛。這種發色。我聽說,玄都王族血脈的發色和眼睛幾乎跟厭火族一樣。”
盡管地板是光滑的大理石,令公鬼的腳下還是絆了一下,他說:“我不是厭火族,琴高大人,我也不是什么王族血脈。你怎么說都行。你給我留下了不少要思索的事情。我相信,我們再次談話時也許可以找到我們的共同之處。”
琴高點點頭,舉舉酒杯略微示意,就轉過身跟一個曳撒上有許多彩紋的灰發漢子說話去了。
令公鬼搖搖頭,繼續往前走,避開更多談話。跟一個瑤琳桐廬貴族談話已經夠嗆了;他不想再來一個。琴高似乎能從最微不足道的話之中挖出最深層的含義。令公鬼意識到,現在的他對于這個地方的了解剛好夠讓他明白,自己根本不知道這個游戲是怎樣玩的。他想:馬鳴,葉超,快點發現你們要找的東西吧,這樣我們就能離開此地。這些人都是瘋子。
然后,他走進另一個房間,房間另一端那個撥弄琵琶講述探寶故事故事的說書人,是謝鐵嘴。令公鬼定在當場。盡管謝鐵嘴的目光掃過他兩次,但似乎都沒有看見他。看來,謝鐵嘴是說真的。干脆的分手。
令公鬼轉身要走,可是一個女人優雅地走到他的跟前,伸手按住了他胸口,絲綢手巾落下露出柔軟的手腕。她的個頭還不到他的肩膀高,可她的卷發高塔輕松就到達他眼睛的高度。禮服的高領托著絲綢紗巾圍在她的臉頰下,胸部以下的深藍色裙子上排滿彩紋。
“我是趙蕾,你就是大名鼎鼎的令公鬼。在琴高本人的宅邸里,我猜他有權先跟你談談,不過,我們全都為你的傳聞著迷。我甚至聽說,你會吹羌笛。這是真的嗎?”
“我會吹羌笛。”令公鬼想,她怎么會知道,可是還沒問,對方就說道。
“是錢建梧說的。你都不知道這樣的消息傳得有多快,瑤琳桐廬真的是人人都能聽說所有事情。如果你不介意我以前就聽說,有些外地貴族愛玩樂器,不過,我一直都不相信。我很想聽聽你的表演。也許,你愿意跟我聊聊,聊些瑣碎事情。琴高似乎覺得跟你聊天十分有趣。我的夫君一天到晚只顧在自己的疊翠酒莊里試酒,丟下我一個人,從來不跟我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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