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來就對自己投懷入抱,而那女子更口口聲聲要以身相許,江流此時很是疑惑。
一個貌美如花的黃花閨女愿意犧牲自己清白也報恩,關鍵報恩的對象還是個乳臭未干的小孩子。
天底下還有這等好事兒?
他不明白!
腦海里翻過無數念頭后,江流找到了一個極其勉強的借口。
“應該是那位一樣,看我長得如此風度翩翩才愿意以身相許的吧!”
“若是我長得像這個死狗一樣的龍傲天,她絕對不會有那念頭!”
“可臉是爹媽給的,老天爺,我很無辜啊!”
“唉,長得帥,是原罪!”
他是這么想的,事實上倒是猜出了幾分木清靈的心事。
原來,在江流與龍傲天交手之時,木清靈便已經醒了過來,故而也認出了江流就是白日水中偶遇的那個少年。
也因此,她本就對少年有著興趣,如今因為少年的挺身而出,想著后者應該對她有著好感,心里隨之萌生了就此喜結良緣的念頭。
畢竟木清靈已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嫁誰都是嫁,而那少年除了些許年紀不合適以外,木清靈都比較滿意。
更何況,她剛才可親眼看到了少年身邊的那個絕色女子!
她在恍然間感覺到了如果不抓住這個機會,或許將來她再也遇不到能媲美少年的男子。
可是,此刻江流那驚慌失措的神色,讓木清靈心頭不由得一涼。
剎那間,她曉得了少年應是對自己無意,這令她芳心大亂,一股委屈萌然而生。
那清亮靈動的眸子間竟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哀怨面向著正頭皮發麻的少年。
“小相公你這是瞧不上奴家么?即是如此,你為何追過來救奴?”
“奴家也知道奴只是稍有姿色的山野村姑,定然配不上小相公的身份,可可可……奴只做一個侍奉小相公的侍妾,還不成嗎?”
“不成!”
江流正苦思著脫身之法,聽得眼前美人如此,他一時口快回了過去。
怎耐,這一句‘不成’可徹底傷了木清靈的心,那充斥在眼眶的淚珠,匯聚成了流水,掛上了俏麗的臉頰。
只瞧得木清靈紅唇噙淚,幽怨瞧了瞧江流,便彎膝鄭重跪拜下去。
“是奴家多情了,救命之恩,木清靈無以回報,今日就此行三個大禮,謝過恩公!”
“小姐,你這如何使得?我并沒有嫌棄小姐的意思吶!”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江流面對如此善良又清麗的少女,終究狠不下心腸,連忙彎身抓住了少女那柔弱細滑的小手,而木清靈并沒有收回去,只是眸中含情對視著江流。
不管怎么說,這一接觸,在江流與木清靈心中皆生起了一抹漣漪,尤其是江流,瞧著木清靈這楚楚動人的模樣,都有些微微愣神。
“這木清靈……端得一蓮花處子!”
“唉,可惜我江流大仇未報,她又與修仙無緣……畫里還有那個愛吃醋的母夜叉……唉,不是一路人,走不到最后的,這份情緣不要也罷了!”
一念過后,江流水藍色的眸子閃爍不定了下,露出一抹苦笑,牽著那雙柔滑小手,將木清靈扶了起來。
隨后,在木清靈滿含希翼的目光下,緩緩笑道。
“小姐如此得冰清玉潔,能瞧得上小子,屬實是小子的福分,但小子已是修道之人,早年就走上青燈長伴之路,我們……并不是一路人,強行結合,只能是害了小姐的終身幸福!”
江流此言一出,令木清靈眸光黯淡了下去。
她微微瞧了眼江流手中木劍,又一回想方才江流使出的古怪劍法,信了幾分,因而更覺得一陣心酸。
顧忌江流口中化外之人的身份,她不敢再與江流保持曖昧下去,自覺地從江流手中把小手收了回來,甚至還刻意退后了幾步,與后者保持了一定距離。
她木清靈再怎么說也是個黃花大閨女,若與個道士拉拉扯扯下去,實在就太不知羞恥了!
所謂修道,只是江流為了脫身情緣找得借口,而此刻溫香軟玉離開了,他心頭平然生出了一絲留戀,但也只是在一念之間。
平復了心情,江流趁機邊說著,邊找去了滾在落葉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