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的龍椅你真沒半點留念,唉,隨你吧!”
要少年取名,主要是姜玄想再探知一下江流對九五之尊之位的意愿,或者說,只要少年流露出一丁點對皇權霸業的渴望,他必然會竭力引導其,主動去接下自己身上的擔子。
可惜,江流清晰又徹底地回答,斷了姜玄一切念想。
不過好在,他與江流已好好聊了次,曉得對方不會丟下漢玄江山不管不顧,便不作無用之舉了。
隨之,他抬眼看了看高懸旭日,思量了下,準備向江流道別了。
“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
“兒媳,你這柄《紅塵》里頭,朕刻入一套尊階上等攻伐法陣——《七星逐月葬天陣》,卻也只能使用一次,你在遇到生死危機之時,再將靈魂之力打入《紅塵》木劍,便可以啟動!”
“還有你,好好輔佐你師父,來日朕必有厚報!”
“謝過,父皇!”
于妖洛而言,這《紅塵》待日后怕是只能作為一紀念之物,且她也沒多貪心,含笑對著姜玄,側身施了一禮。
而已然叛出龍虎山的九叔,聞聲,也只好對著姜玄笑了笑,認真跪拜了下去。
這自是在姜玄眼中,而他只稍微頷首了下,便將目光轉到了江流身上,既有不舍,又帶無奈地繼續說道。
“流兒,你這柄《問道》,重有九九八十一斤,只要能輕易駕馭,逢敵皆以力壓之,也有大作為。”
“別忘了,咱們之間的約定,好好去尋你的道,父皇會在長安等著你!”
“春花攜秋月,一年復一年,長安依舊在,卻少一幼麟……流兒,保護好自己,多聽你媳婦的!”
“父皇走了!”
說罷,姜玄暗自苦笑了下,逐漸從江流身邊走過,直奔向了遙遠的長安。
不覺中,江流轉過頭,看向下山的那人。
一時,直感到姜玄那高大的背影,雖一樣的偉岸,卻帶了許多悲涼孤寂,一股濃烈的不舍,也悄然浮現在他心頭。
忽然,他忍不住了,沖那漸行漸遠的背影,帶著流到嘴角的淚水,大喊了聲。
“父皇,珍重!”
即將走出江流視線的神武大帝,正在有些氣悶自己那逆子方才都走到其跟前了,都不與自己道別一下,忽而,身后遠處江流那一句傳來,姜玄的郁悶一散而光了。
取而代之的是滿腔的喜悅及些許的欣慰。
不過,他沒回身,也沒言語,邊走邊擺擺手,徹底消失在了江流等人的視野內。
卻亦有一句話,在他心中,徐徐不散。
“癡兒?逆子?呵呵呵,一子勝百子,問道成仙,血戰天涯,才終成大器,王者歸來自有時,朕等你……父皇等你!”
……
神武大帝姜玄做完了身為父親該做的、想做的事情,走了,但江流該面對的事情,還得繼續去做。
無論是他與妖洛,還是九叔,都明白姜玄不得不走,故而,幾人收拾下稍微凌亂的心情,便把地面上剩下的天材地寶等始武帝陵內搜刮來的‘戰利品’分了一下。
當然,那《問道》、《紅塵》雙劍,皆被江流、妖洛分別收了起來,妖洛或許太珍惜那許久不曾有的親情,在收好之前,特意找了些白玉,好好裝飾了下劍柄。
順便,也給雙劍用一些獸皮,做了劍鞘。
值得一提的是,江流念及收攏人心,在分寶中,不僅沒有去黑九叔,反而因其是一位丹武雙修的靈尊強者,多給了其一些剩有不少藥力的煉丹藥物。
怎耐,壞就壞在這上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