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說。”
墨宗然收回手,坐直了身子。
“這,這卦象顯示,明王今日不會輕饒了微臣。”
劉大文慌忙收起卦,沖墨宗然委屈喊冤,“皇上,微臣對皇上忠心耿耿,這些年來竭盡所能為皇上分憂解難!”
“微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他沒有再提起昨晚墨曄揍他的事兒,反而開始打響了苦情牌。
“微臣還記得,有一年南郡突發洪災,微臣為了……”
“夠了!”
他的苦情牌還未打出來,就被墨曄一聲喝止了。
劉大文到嘴邊的話戛然而止,錯愕的看向墨曄,只見他冷笑著走近,“劉大人這是要做什么?”
“你方才的卦象顯示,本王不會輕饒了你?”
“錯,本王是不會饒了你!”
墨曄重重的一腳踹向他的心窩,劉大文像是一只斷線的風箏,重重的跌在了墻角!
群臣大驚!
不敢置信的看向墨曄,又看向墨宗然。
明王果然好大的膽子!
竟敢在皇上面前,對劉大人動手!
不……動腳!
就連墨宗然臉色也微微一變。
但他身為帝王,素來喜興不顯于色,除非忍不住。
“老七,放肆!”
墨宗然站起身來,眼神凌厲,“不管劉大文犯了什么罪,朕自會處理!你竟敢當著朕的面行兇?!”
瞧著,他是對墨曄動怒了!
眾人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你眼里還有朕這個父皇嗎?!”
墨宗然怒拍桌子,厲聲喝道。
就在這時,殿門口一道人影走過。路過門口時,門外那人聽到他動怒,還特意伸長脖子往里看了一眼。
不顧墨宗然在怒頭上,沖他比劃了一個“消消氣”的動作。
那人影,像鬼影一樣離開了。
墨宗然強忍怒火,坐回了龍椅上,“朕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眾人本以為,皇上今兒定是會責罰明王。
但見他竟是將這口氣忍了,不由驚訝的看著墨曄。
“是,父皇。”
墨曄還不知方才門外有人走過,只一本正經的解釋,“父皇,兒子已經查清楚,這個劉大文……并非玄山先生的徒弟。”
眾人又是一驚。
今兒,明王帶給他們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
劉大文被踹到了角落里,昨晚到今日,接連挨了好幾腳窩心腳……
他的心口已經劇痛難忍,就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
他捂著心口,吐出了好大一口血。
聽到墨曄的話,他面上懼怕、但說不出一句辯解的話來。
墨宗然面上也是一驚,但目光沉沉的看著他,只聽他接下來說什么。
墨曄剛要開口,劉大文強忍著劇痛,拼了老命大聲說道,“皇上!微臣冤枉啊!微臣的師父真是玄山先生!”
這人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
墨曄并未將他放在眼里,只恭敬地對墨宗然回話,“父皇,兒子已經取得證據。”
“真正的玄山先生……不日將下山,特意來一趟京城。”
聞言,不少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素聞玄山先生是世外高人,歸隱多年未曾現世。
這一次竟是會下山來京城?!
難不成,是明王找到了玄山先生?
玄山先生下山,是特意來給明王作證,揭開劉大文的真面目不成?!
劉大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