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奕點了點頭。
......
......
大雨當中,三個人奔掠出城。
“子時,城南十八里,會有四個金錢幫的土匪騎馬而過。”徐藏語氣木然道:“四個人,四匹馬,從打照面到行動結束,你只有半柱香的時間,把他們全都殺干凈。”
寧奕聽完之后點了點頭,忽然有些好奇的問道:“為什么你有這份情報,還有......為什么你還能買到這樣的傘劍?”
徐藏微笑道:“寧奕,你知道這一任大隋皇帝為什么能活那么久的嗎?”
寧奕知道這一任大隋皇帝活了六百年,除了修行境界高深以外......他想不到還有其他的原因。
他搖了搖頭。
“因為太宗皇帝從來不問為什么,尤其是在年幼還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
寧奕面色有些害臊的微紅。
徐藏挑了挑眉毛,認真說道:“不要好奇不該好奇的事情......等你站在足夠的高度,你會發現,很多事情已經不再是秘密。”
寧奕默默記了下來。
“行走天下,情報很重要。”徐藏低垂眉眼,道:“殺一個人,或者被一個人殺,有時候只是因為一個情報的傳遞,結局會變得截然不同。”
很快就到了城南十八里。
寧奕拎著傘劍,站在了路中間,等待著子時的到來。
大雨磅礴。
收傘而立的少年,閉起雙眼,緩慢調整呼吸。
他耳旁的雨聲越來越小,馬蹄聲音越來越大。
子時將到未到,城南十八里的官道,有馬蹄聲音已到。
寧奕忽然睜開雙眼。
他覺察到了濃烈的殺氣。
......
......
隔著一小段距離的山頭,徐藏一如之前那般的站在山上,看著杵傘而立的少年,睜眼的那一刻,迸發出了與之前截然不同的氣勢。
裴煩蹙起眉頭,望向官道那一旁。
四匹快馬,三黑一紅。
騎乘在馬背上的四個男人,披頭散發,渾身是血,身上帶著與昨日苞谷堆那群人完全不一樣的氣勢。
“他們是修行者?”丫頭面色陰沉,扭頭看著徐藏,一字一句開口質問。
“是修行者。”
“我要去幫他!”
“不許。”徐藏站在山頭,一只手按在裴煩肩膀,淡然道:“只是初境罷了......而且是受了重傷的初境。”
“初境也是修行者,寧奕沒有修行,他不知道這種差別......究竟有多大。”頭頂星輝凝結的裴煩,拼命試圖掙脫,最終無果,只能倔強咬牙道:“他憑什么能打贏?”
“憑膽氣,憑劍氣,憑運氣?”徐藏微笑道:“我也不知道憑什么,但......只需要憑傘劍,憑砸劍,其實就足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