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兩顆星辰之間的碰撞,像是巨象飛奔砸在了墻壁之上,然后將墻壁砸得寸寸崩裂。
那柄黃紙傘并沒有將火光輕松切割開來,而是徹底的將其轟散。
“嗤”的煙氣在大雨當中彌散開來。
裊裊白霧,熾熱的溫度在大雨的打擊下很快平復。
一片安靜。
站在巷子口的寧奕和裴煩,安靜看著這一幕,似乎都在思考著什么。
徐藏這一劍沒有動用任何的星輝,氣息。
至于蠻力......看上去像是用了十二成的力,但拎傘砸下的動作又太過輕松。
裴煩挑了挑眉,掂量著自己手中的大黑傘,好奇的問道:“這叫什么?”
徐藏沒有直接回答這個問題。
“所有人都想去蜀山的后山。”
“因為蜀山后山,有著據說全天下最霸道的劍法。”徐藏笑了:“但那一年進了后山的人只有我,十年來學會的人也只有我。”
他負手在后,輕描淡寫道:“后山只有一劍......砸劍。”
寧奕神情復雜。
他看不太懂這一劍,準確的說,看不太懂這一傘......很有可能是自己的境界太低,看不懂其中的玄妙,但他更傾向于,這一劍沒有絲毫的技巧,只是普普通通的自上而下,就這么砸下去。
從天而降......
威力巨大......
這是不講道理的一劍。
“老實說來,我其實也沒有太明白這一劍的奧妙,你們看到的,跟我在后山看到的,完全是兩個景象......我連十分之一的劍招魂魄都沒有展示出來。”
劍道天才徐藏,人生頭一次為參悟不透的劍招發出了嘆息,道:“后山是一個古怪的地方......層層禁制,一個金圈,畫地為牢,幾乎無人闖得進去。趙蕤去了一趟后山,破了一個大境界,回來以后就變了個人,像是參透了生死之間的大奧秘,然后就撒手人寰了。”
“我有幸進了后山一次,看到了這一劍。”
徐藏看著寧奕,認真道:“后山的那位神秘前輩,留下了模糊的影像,我看到的這一招......用的并不是劍,但勢不可擋的那一幕,印象太過深刻。我覺得他是一位真正了不起的前輩,境界深不可測,一株草,一把傘,都可以當做劍,就這么砸下去,誰都扛不住。”
寧奕撓了撓頭,問道:“這一招......就叫砸劍?”
徐藏認真道:“就叫砸劍。”
寧奕走出巷子口,他看著自己手中的傘劍,用力舉起,然后砸下。
“不錯。”徐藏微笑道:“你果然沒有看懂。”
寧奕有些尷尬。
“實戰是最快的練習方式......比起對著木樁讓你毫無憂慮的練一千下,我更傾向于讓你用這一招殺人,如果殺不了,就要被殺掉。”徐藏問道:“你覺得如何?”
寧奕認真道:“我可以很有憂慮的對著木樁練一萬下......可不可以讓我不要被殺掉?”
徐藏搖頭道:“對著木樁練的劍法,只能用來砍樹,你如果想要學會殺人的劍法,就該拿去殺人。”
寧奕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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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錢幫,蜀山一直想要剿滅的匪幫。”徐藏看著寧奕,道:“殺人放火,無惡不作,砍了你好幾刀,已經拜入蜀山的寧大俠,難道就這么看著百姓受苦受難?”
寧奕面色堅毅搖了搖頭,一本正經道:“我有仇必報。”
“好,我欣賞你。”徐藏拍了拍寧奕肩膀,從他手中接過傘劍,甩了個劍花,道:“這把劍花了我......花了你不少銀子,好好珍惜,知道怎么用吧?按住傘柄,傘骨翻轉,就是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