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不過是那些人篆養的玩物,憑什么瞧不起我?
閻壽輕輕吸了一口女孩身上的芬芳。
雇主的要求,是讓閻壽每日來此,將徐清焰身體里的“不知名物質”,擠壓成為水滴,每天都如此,這些物質的繁衍越來越快,如今徐清焰的身體里,懸掛著密密麻麻接近百滴的水滴。
閻壽眼底露過一絲漠然。
看來這個所謂的大人物,也并不在意美色,這個女孩很大可能,只是一個隨性的實驗品,這一年來,閻壽從來沒有聞到過一個踏入院子的其他男人氣息。
他開始揣摩大人物對于這個女孩的態度......思前想后,覺得最有可能的,是想等到用得差不多了,就吃干抹凈然后丟掉?
可惜了,不如留給自己。
閻壽心底冷笑一聲,故意將輸入銀針的星輝,加大了一些,他開始超過“限度”的去擠壓那些物質,讓它們在水滴的形態之后,更加緊密的壓縮。
既然大人物只當她是一個玩物,那么自己不如趁早把這個女孩“置于死地”,也許那位大人物.......玩膩了,就會把她隨手送給自己?
閻壽皮笑肉不笑,唇角拉扯,隔著腕袖,轉動銀針,看起來更像是揉捏女孩的手腕。
隔著一層黑色皂紗,徐清焰看著這張丑陋的臉龐,無悲也無喜。
她感知著自己體內的涌動,在陌生的星輝指引之下,神性水滴與神性水滴之間開始了碰撞,這是一種比起之前病發還要痛苦的感覺。
這個醫師的星輝,與寧奕的截然不同,冷漠而又自私,帶著一股貪婪氣息......
這一年來,徐清焰被送到了這間院子,她除了“小昭”這個侍女,便再也沒有見過其他的人了。
哥哥徐清客也好,三皇子李白麟也好.......這間院子,隔絕人世,甚至究竟處在何處,徐清焰都不清楚。
女孩只知道自己來到了哥哥口中“能夠治好疾病”的皇城,可是來給自己看病的,并不是妙手回春的醫師,卻是一個圖謀不軌的惡人。
她在那一天,于感業寺外見到了陽光,此后神性衍生,便重歸黑暗當中,在檐下戴著帷帽,看著星辰升起落下,大雪堆滿院子,一步也走不出去。
醫師的星輝暴戾而生硬,擠入徐清焰的身體當中,不考慮病人的感受,將神性水滴壓縮再壓縮,于是這股痛苦......便愈發強烈。
徐清焰輕輕悶哼了一聲,她感受到了袖腕上的力量,帶著一股明顯的褻瀆意味,于是吃力當中,抽回了手腕。
電光火石——
女孩的手指與閻壽發生了輕微的碰撞,這是三百多天來的第一次肌膚接觸。
屋檐下,停著一張桌子。
一邊黑暗,一邊光明。
女孩退回黑暗當中,注視著暴露在光明之下的男人,聲音寒冷說道:“閻大夫......夠了。”
這道聲音落下。
閻壽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那只手,他的瞳孔收縮起來,仿佛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神當中,緩慢地涌起恐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