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反抗,那么帶回執法司,“招待”和“訊問”的手段,足以讓被帶回去的人招架一切莫須有的罪名。
屈打成招?太小瞧他們了。
天子腳下,最好的手段,就是拉虎皮借大旗,打著太宗皇帝的名號辦事,誰敢反抗?執法司的總部,嚎叫聲音和怒罵聲音連夜不絕,可惜執法司的那扇沉重鐵門一旦合上,外面的世界便什么都聽不到,還是那副歌舞升平的太平模樣。
別說寧奕是一位后境,就算是第十境的修行者,就算是命星境界的大修行者,來到了執法司,也要脫一層皮。
應天府的夷吾星君,是少司首布儒極為尊敬的一位師叔,書院里闔世不出的那些大人物沒有出手,星君便是最強大的修行者,夷吾星君在皇城里高高在上,愿意庇護自己走到這一步,自己幫忙做些事情,有機會鞍前馬后,便是天大的榮幸。
布儒看著眼前拎劍的倔強少年,溫和笑道:“寧奕先生說笑了......只是邀請你去執法司坐一坐,喝口茶水,順便把這條小巷里發生了什么,說清楚一些,方便立案調查罷了。”
“無須去執法司,我在這便可說清楚。”
寧奕指了指地上那顆人頭,淡然說道:“地府的小輪轉王想要刺殺我,他已經被我斬殺,這枚令牌可以證明他的身份。”
布儒臉上笑意依舊,他想著夷吾星君的交代,笑里藏刀問道:“寧奕先生覺得地府背后是誰人在主使?”
這句話早有預謀。
寧奕瞇起雙眼,心想這條應天府的老狐貍,真是壞到了骨子里,幸虧自己把這件事情與皇室撇開了關系,但凡剛剛有一絲一號把矛頭指向皇室的跡象,這些“姍姍來遲”的金甲禁衛,恐怕這個時候就直接動手了。
寧奕心底冷笑一聲,詫異大聲道:“地府做事,還有主使?還有人敢主使?!”
此言一出,布儒的面色忽然有些難看。
“少司首大人,您是在懷疑有人指使地府殺手殺我?”寧奕大聲開口,聲音之大,讓這條小雨巷的人都能夠聽到:“黃天在上,大隋境內,天子最大......竟然,竟然會發生這種事情?!我實在想不出來誰有資格指使地府,您可一定要為我主持公道啊!”
混跡皇城執法司十數年的應天府少司首,被寧奕這一句話,驚得渾身冷汗。
還能有誰?
自己本想以寧奕侮辱大隋皇室扣押對方,怎么說著說著,這頂帽子莫名其妙扣到自己頭上來了?
這小兔崽子,實在是太狡猾了!
感應到了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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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怪復雜的目光,布儒連忙壓低手掌,面紅耳赤道:“哪里的事,哪里的事......只是懷疑,只是猜測而已!”
“懷疑?猜測?”寧奕誠懇道:“布儒大人心中已經有了人選啊?”
又中了這廝的圈套,現在是越描越黑......
布儒心底怒罵一聲,索性閉口不言。
他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寧奕!這樁案子證據不足,按照大隋律法,本司首要帶你回執法司總部,你可有異議?”
說那么多廢話,盡是無用,一切按執法司的老規矩來。
布儒環顧一圈,看到了周遭一圈畏懼和痛恨盡皆有之的目光,坦然受之,渾然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