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的金甲禁衛已經持戟立好,皇室的血脈光環,從甲胄的裂縫當中溢出,小雨巷街道地面微微搖晃,戟尖戳下,青石板地面,幾塊碎石粒高頻率震顫,落下又跳起。
寧奕攥緊細雪,漠然視之。
大隋執法司,好大的威風。
徐藏曾經對自己說,這座天下,有無數的規矩,來束縛修行者,讓人不能抬頭不能低頭,不能前行不能后退,久而久之,若是規矩告訴你,連呼吸也是錯的,那么你便不能呼吸。
可天地間,哪里有那么多的規矩?
若是攥住了劍,那么一條規矩砸來,便劈碎一條!
應天府想動一些手段,讓自己難看,寧奕知道,就算自己真的進了執法司,對方又能如何?千手師姐若是怒了,整座執法司都能拆掉!
但他絕不能就此低頭。
行走天下,他意味著蜀山的顏面,意味著徐藏的顏面,意味著趙蕤先生的顏面!
看著寧奕攥緊細雪,布儒的眼底笑意更深。
他所等待的,就是這個時刻,眼前的西嶺少年郎,年少不知規矩深,要撞破南墻的與皇權斗上一斗,他布儒只是一個小角色,但背后的山是整座天下最大的靠山,不介意與這位持劍少年郎看看,是對方的頭硬,還是自己的靠山硬。
“來啊,動手啊。”
布儒心底忍不住笑了出來。
一道清亮的女聲,在小雨巷內響了起來。
那位拎著燈籠的白鹿洞書院女君子,蹲身將燈籠擱在地上,緩慢站了起來,攔在了寧奕的身前。
布儒皺起眉頭。
那個女子緩慢舉起一塊銘牌,那塊銘牌迸發出徐徐光芒,她的瞳孔當中映襯赤紅之色,絲絲縷縷的火焰散射開來。
“白鹿洞書院有異議。”
她平靜說道:“我歸屬‘劍器近’一脈,師叔是命星境界的大修行者水月。”
那塊銘牌被她舉起,火光與劍氣一起繚繞,水月的影像緩慢浮現而出。
那位曾經來到小霜山吊唁徐藏的黑袍女人,露了一小部分法相。
皇城之內的金甲禁衛,駭然發現,自己竟然動彈不得。
黑袍水月望著下方的布儒,聲音漠然。
“我要保寧奕......你有何異議?”
(明天劍骨就要上架啦……有些小激動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