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有些語塞,幽幽道:“這是......白龍令。”
“噢.......”
徐清焰恍然大悟,她以手指隔著一層衣袖,擦拭著白龍令牌上凝結出來的薄薄霧氣。
這就是不懂裝懂了。
年輕男人挑起眉頭道:“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了嗎?”
徐清焰認真想了片刻,夸贊道:“白龍令很好看。”
這句真心的夸贊,讓年輕男人更加語塞,他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該說什么,能說什么。
他遞出這枚令牌,說出這些話。
這些所作所為,已經給出了足夠多的“提示”......然而這個女孩并沒有如自己所料的那樣,揭開面紗,讓自己一睹“芳容”。
這就是“懂裝不懂”了。
年輕男人看著這個哈著熱氣拿衣袖來回擦拭令牌的帷帽女孩,出于自身高位的氣度,他忍住了自己伸手把那枚白龍令拿回來的沖動。
“我還有一些問題。”徐清焰把這枚令牌擦拭干凈之后,看著束丸子髻的男人,“這枚白龍令,又是什么?有什么用?你為什么要給我?”
這一下,是徹底的無話可說了。
年輕男人笑了,道:“就當這是一個好看的裝飾品,我送給你這枚令牌,是想看看你長什么模樣。”
“噢......”
這一次徐清焰是真的明白了。
她擦干凈那枚令牌,遞了出去,平靜說道:“那還給你。”
年輕男人側過頭來,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堂堂大隋太子,送出去的東西,潑出去的水!
竟然有人不要?
竟然有人敢不要?
沒有反應過來,他下意識伸出手來接。
在接過這枚令牌的一剎,與這個女孩有了短暫一瞬的肌膚接觸。
瞳孔收縮,指尖像是觸了電。
這是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
這種感覺,像是微風拂過心坎,哪怕只有一瞬,仍然溫暖如春。
像是快要渴死的魚喝到了水,像是病痛煎熬的人嘗下了藥。
男人細細咀嚼著這種滋味......他眼里帶著一股復雜情緒,這股情緒在他抬起頭來之后,便掩蓋的極好,連白馬馬背上的紅露,也沒有看出絲毫端倪。
年輕男人面色凝重,看著帷帽女孩,后者已經蹲在地上,吹熄了篝火,牽著那頭獐子,拍了拍身上灰塵,準備下山。
徐清焰先是走到紅露身旁,認真而又生硬地夸獎說道:“姐姐生得好看。”
紅衣女子微微一怔,接著捂唇而笑,并沒有矯揉做作,笑得眼淚快要出來了。
徐清焰來到年輕男人身前,認真說道:“老師告訴我,不能隨便揭面紗。先生也告訴我,不要輕易接受陌生人的東西。所以......這枚令牌真的很好看,但是我不能要。”
“老師,先生?誰?”年輕男人聽到這席話,撓了撓頭,他哭笑不得,指了指自己,道:“陌生人,我?”
徐清焰對于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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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問題,還在思考,對于后面的問題,毋庸置疑的點了點頭。
丸子頭的男人看到帷帽女孩煞有其事的點頭,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有趣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