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月繼續道:“綠洲城也不太平……前些日子,仲虎失蹤了,至今尸體還沒找到,鷹會派遣了好幾位高手,在大漠里來來回回找了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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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赴死山似乎死了一位很重要的人物。”他一邊與寧奕說話,一邊撥弄算盤,緩緩道:“他們在找兇手,請了一位相當厲害的卦師,據說能通過蛛絲馬跡,找到因果。”
寧奕忍不住冷笑一聲。
他想到了自己點燃星火時候,做的一樁壞事。
自己劫了三皇子的貨。
李白麟當時還沒大駕光臨西境,剛剛從道宗三清閣離開,那個時候,劍湖宮和小無量山的修行者就已經開始行動……動用的也是差不多的術法,卦算之術,其實無非就是透支一些命元的“占卜”術法。
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預見之術。
就像是那口望月井一樣……要么是假的,要么,需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大卦算師,數量極其稀少,鳳毛麟角,而且每一位都很少出手,像是草原的那位大先知,被當做活菩薩供著,除非遇到大事,否則根本不輕易開卦,除去草原,大隋也有這類存在。
蓮花閣的袁淳先生。
還有年紀輕輕的徐清客。
袁淳先生,上定國運,下平四境,卦算掃清大隋迷霧,五百年來,作為大隋天下的定心針。
徐清客……則是成為了一個前無古人的顛覆者。
這才是真正的大卦算師。
寧奕出手殺了這兩個嘍啰,時隔如此之久,還要追查,換了徐清客倒是還有可能,至于赴死山請來的“大人物”,根本就沒戲。
他剛想開口,說些什么。
寧奕的眉頭皺了起來。
……
……
客棧的門外,傳來了顛簸的震動聲音。
端茶送水,剛剛忙活完的井寧,耳朵敏銳的動彈一下,他剛剛坐下來的身子,立馬警覺地挺直脊背,望向大堂門外。
木門被風吹得哐哐作響,風沙之外,模糊而且密集的影子,在遠方“緩慢”趕來。
可以預見,這就是直奔“銀月客棧”而來的隊伍。
裴靈素背對大門,戴著斗笠,一圈白色面紗垂落,她神情平靜,一口一口喝著熱茶,置若罔聞。
寧奕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掌柜,繼續笑道:“赴死山的來了,你一點也不怕?”
坐在柜臺的井月,揉了揉臉。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來。
井月幽幽道:“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們不是來找我麻煩的。赴死山按時來收稅,我把稅交了,他們就走了。”
寧奕恍然的笑了笑。
遠方的那一行人馬,近了客棧數十丈距離,好幾頭烈馬,拉著一節車廂,后面的隨從,林林總總,有數十號人。
寧奕調侃道:“收個稅,至于要這么多人?”
井月的神情也有些變了。
馬車停靠在銀月客棧的門前,牌匾倒映寒光,大旗飄搖舒卷,那些沉默著的扈從,有些披著寬大的黑袍,身上還帶著濃郁的血腥氣,有些則是披著緊窄的綠色袖袍,戴著大高帽子,面頰都被遮住。
距離客棧大門最近的井寧心底一驚,暗暗道:“綠洲城的人也在里面?”
他連忙上前,去恭迎赴死山的修行者。
幾位馬匪,從車廂上迎接了一位白袍老人,老人的年齡很大了,胡子花白,發須蓄養的極長,幾乎要脫落至地。
他的身份尊貴,在人群之中一眼就能看出來,老人下了馬車,被幾位扈從護著,前前后后所有人都下了馬,有些站在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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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而另外一些人,則是眾星捧月的將其護送到客棧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