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只手所持握的長劍,則是化為風雷,狠狠刺向沉淵君的方向。
披著大氅的男人,渾身被金燦劍芒籠罩,如天上仙人,神情淡然的放下那兩根按在眉心的手指,背負雙手,坦然看著辜伊人刺出的那一劍。
他的周身,風雪大作。
一股與“金燦劍芒”截然相反的大寒劍意,在沉淵君的周身翻滾,涅槃境界的一劍,在數丈之外便被凍結,緊接著破碎。
“轟”的一聲。
大殿響起一道低沉如龍鳴的拉扯之聲。
辜伊人后背撞在符箓加持的石柱之上,直接將一根石柱撞得生出蛛網,險些破碎……這座將軍府大殿有裴旻的加持,極其耐拆,北境會議不止召開過一次,裴旻就曾在這里動手,未曾打壞過一件物件,可見這座大殿的堅固程度。
也可見……沉淵君剛剛那一擊的力度。
這位西王母廟的女主人,神情蒼白,鱗甲上燃燒著淺淡的金色火焰,伴隨著滑落跌坐的動作,火焰湮滅,同時唇角溢淌出一行鮮血。
辜伊人不受控制的重重咳嗽一聲,急忙伸出一只手,捂住嘴唇,不讓自己最狼狽的一面展現出來。
滿殿死寂。
一片無音。
紅拂河的使者神情萬分驚駭,他看著那個站在風雪與火焰之中的男人,咽了一口口水。
沉淵君神情平靜至極,整場對決,他就只做了一個極簡單的動作。
抬手。
按眉心。
釋放劍氣洞天。
然后便重創了西王母廟的辜伊人。
所有涅槃都看清了這一戰。
就連原先酩酊大醉的酒泉子,也抬起了頭,眼神灼灼,酒意全無,盯著沉淵。
沒有人看懂……沉淵君到底做了什么。
烈火從何而來。
風雪從何而來。
沉淵君沒有再動用“傳音入秘”的手段,而是在大殿上開口,“刀劍相爭,收手不及,此次受傷,辜夫人恐怕要休息許久了。”
說話之間,他轉頭望向諸位受邀而來的大能。
“還有哪位要與我論道?”
無人應答。
沉淵君笑了笑,望向小無量山的那位老祖宗,“前輩,請吧?”
眼中的冷然意味十足。
輪到你了。
那位黑衫白眉老者,沉默許久,然后沙啞開口,“果然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年輕人的氣勁十足,前景無限,將軍府有你接手,大隋邊陲便可安心了。論道之事,自然要來,只不過老夫年邁,就無須在殿上動手,以神魂之術辯論一二,便算是交流了。”
這句話說完,大殿更加死寂。
千觴君便抑制不住的冷笑一聲。
正是長見識了。
人活越久越怕死,這句話一點不假,有些人,一把歲數全都活到狗身上了。
這小無量山的老祖,看到師兄出手,下不來臺,竟然連臉都不要了?
……
……
(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新的意念,萬事如意,平安喜樂。另外,最近的疫情不容輕視,大家過年盡量避免外出,出門一定要做好防護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