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如野火一般不滅不屈的意志。”
沉淵君曾告訴寧奕,他不會倒下。
他最后望向千觴的眼神,雖沒有失望,但仍是有些許遺憾。
他不會倒下,因為尚未踏破鳳鳴山。
他不能倒下,因為身后無人……能扛起將軍府的大旗。
……
……
劍行侯府邸。
寧奕推開門。
月華如霜,夾雜風雪,將軍府的鐵騎曾在這里修整過半天,所以府邸門前的積雪被打掃得干干凈凈。
在天都烈潮之中,他和裴靈素都是違背律法的“罪人”,太宗皇帝給兩人定了諸多罪名,順帶也剝離了劍行侯的爵位……于是這座府邸,便空置出來。
但畢竟是前任教宗的府邸,哪怕陳懿失勢,世俗的追隨者仍然眾多,所以這里常年有麻袍道者清掃。
好在寧奕本來就沒在府邸里留下什么值錢的東西。
寧奕準備在這里隨便過一夜。
但推開門。
寧奕的神情便陡然一變。
他瞇起雙眼,打量著庭院內坐著的那位大紅袍男人,月光扭曲著照射在枯木樹干之上,明明是一副靜謐的畫面,卻莫名溢散出陰寒的煞氣。
披著大紅袍的男人看起來很干凈。
但是也很臟。
他坐在院落的八仙石桌旁看書,后背靠在石壁上,腳邊還放著一盆萬年青,整個人的神態很是松弛。
他已經在府邸里坐了很久。
寧奕面無表情,凝視著這個紅袍男人。
他永遠也忘不掉,在蓮花道場給自己狠狠一擊,揭露裴丫頭身世的那個“官員”。
徐藏給自己的第一個告誡。
殺人要殺干凈。
而這也是自己到目前為止,得到的最大教訓。
“公孫越?”他反手合上劍行侯府邸的門,神情平靜至極,但內心已涌起了殺念……這位“監察司”的大司首,手中握著滔天權力,可要論修為,不過是一只螻蟻。
他如今要捏死公孫越,實在太簡單。
公孫放下書籍,他看著寧奕……類似的神情,他已在這幾年見了太多。
兩個人的相見,因為時隔太久太遠。
所以生死之間的仇恨,似乎都沒有那么濃郁。
公孫輕輕一笑,道:“寧先生當年差一點就殺了我,我也差一點就殺了寧先生……這筆賬,按理來說,算是勾銷了。”
寧奕面無表情,“你我之間的恩怨該如何清算,你說的不算。”
公孫笑了笑,渾不在意道:“我是遲早要死的人,寧先生今日不動手,明日我或許也就橫死街頭了。”
寧奕皺起眉頭。
“寧先生剛剛從情報司密室中出來,想必是跟云洵談過了。”公孫輕描淡寫地開口,卻是直接將情報司最大的秘密戳了出來,他看著寧奕蹙起的眉頭,笑道:“放心……我不會告訴太子。”
“你想說什么?”
寧奕緊盯著公孫的雙眼。
公孫平靜道:“我想跟你做一筆公平的交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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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