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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已經北上離開,就算駁回也無人可說……這筆撥款,十有**是落定了。
寧奕提筆斟酌片刻,不懷好意的緩緩寫道:“數日不見,甚是想念,望白蛟兄別來無恙。”
嚯……這假惺惺的重逢之言,不知道太子看到會不會覺得膈應……寧奕咬著筆桿子,略微思量,把這封罪惡的書信寫了下去。
“北境大荒一戰,諸星君出力,齊斬殺韓約稚童身一具,此戰慘烈。寧某雖身負重傷,但如今已是好轉,性命無憂,天都無需掛念。”
“此事皆因掛帥都督而起,甘露畏我,琉璃懼敗,于是襲之,觀其軍心,已輸一半。若兩境開戰,天都必大勝之。”
“然……將軍府為寧某上下操勞,傷損財力,此番復愈,橫生異象,距離斬首之約更進一步,卻不想誤傷北境樓閣數座。望天都撥款十萬兩銀,速入北境。”
想了想,寧奕把十萬兩銀劃掉,改成了二十萬兩。
太子這么富裕,多要一點,沒什么問題吧?
自己毀掉的那座樓閣,重新去建,最多三四萬銀就能建好了,至于剩下的銀子,二師兄操持北境長城殊為不易,這年頭四處漏風唯金銀能補……錢財之事,自然是多多益善。
寧奕想了想,又寫道:“普天之下,皆為王土,長城內外,皆為王臣。此番解囊,殿下慷慨,寧某感激不盡,北境子民亦感激不盡。”
太子是老陰謀家了,手里握著一連串的陰謀陽謀,但寧奕此刻不想去管那么多,他的思路異常清晰……甚至懶得去猜太子對北境的態度,當棋子也好,當麾中之物也罷,既然天下都是你的,那么這次撥款就當是左手挪右手好了。
我開口了,我犯事了,我走人了。
你替我擦一下屁股,我謝謝您。
這封信寫的甚是無恥,寧奕卻寫得毫無負罪感,他掀起信紙,吹了吹自己的筆墨,想起離開劍行侯府一晃多年,自己已經好久沒寫信了。
“就算當年徐藏不教我練劍,我靠著寫作才華一樣能成名……嗯。”寧奕欣賞著自己的大作,自我調侃了一句。
他的眼神忽而復雜起來,搖了搖頭,收斂了笑意。
寧奕輕聲自言自語道:“有丫頭替我研磨就好了。”
丫頭現在還沉睡在后山的水簾洞內吧?
不知要何時才能醒來?
寧奕疊好要寄給天都太子的那封信紙,放在一旁,重新攤開一張白紙,寫了起來。
“師姐師兄,許久不見,甚是想念。(此處想念乃是真情實意,若有虛假,天打雷劈!此處注:不含溫韜)”
“不以訊令而以書信,足見誠意。”
“不知師姐近日是否有去后山,可知丫頭之近況?若是師姐無事,可以替我廣集美酒,備在小霜樓,或是送去后山水簾洞。”
“……師姐,其實我是想丫頭了。若丫頭醒了,或是有什么異樣,務必第一時間通告,切不可以書信回之。”
寧奕將第二封信寫好,也疊了起來,他想了想,上一次離開大隋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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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太突然……所有人都以為他真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