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諭點了點頭,此事在他心中畫上了句號,或許還有隱情,但對他而言已經不重要了。
田諭望向寧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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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頭的那只白狐,道:“烏爾勒,這只狐妖……”
“西方邊陲屢次經歷獸潮,王帳若想應對接下來西妖域的變動……必須要組建一支足夠強大的軍隊。”
寧奕說到這,田諭就已經明白了。
烏爾勒留了這狐妖一命。
而且看他的意思,之后還要重用。
是為了草原著想……但如此行事,不符合草原的規矩。
田諭直截了當搖頭,道:“恐怕戰士們,很難信任這只狐妖。”
白微喵嗚叫了一聲,眼神陰郁,此刻真如一只暴躁小貓,蹲在寧奕肩頭,齜牙咧嘴,恨不得沖向田諭,把這個可惡男人撓一頓。
“她不會與荒人有所接觸,而是會跟在云洵身后,傳授經驗,也由騎團先進行‘試毒’和‘學習’。”
“之后……”寧奕道:“我的鷹團騎團,也會加入邊陲攻防戰。”
“什么?”
大可汗皺起眉頭,道:“大隋也想參與草原的戰事?”
“兩座天下的戰爭,會在這一代爆發。”寧奕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反應,神色平靜道:“如果不想草原成為炮灰,就放棄固執的門戶之見,讓麾下的戰士,接受更先進的訓練。”
大可汗沉默片刻,盯著寧奕,道:“大隋騎兵,一定比王帳甲士要強?”
在小舂山上,他和寧奕之間因為“王妃”之事,已經出現了裂痕。
裂痕的本質。
是寧奕帶回的鷹團騎團,挑戰了他作為草原大可汗的“權力”。
大可汗曾經說過,草原歡迎烏爾勒,也愿意成為烏爾勒的后盾。
但……當烏爾勒真的要握住這份屬于自己的權力。
情況又不一樣了。
“不是大隋想參與草原戰事,而是我想參與。”寧奕淡淡道:“無論是陣紋,戰備,還是對敵技巧,大隋都比草原要領先……而且強大!”
“北境長城剛剛取得天海樓戰役的勝利,而第八騎團是將軍府最精銳的鐵騎。”寧奕淡淡道:“如果不相信的話,拉出來打一架好了。”
下山路上。
他在思考……如何徹底收服草原人心與軍心。
固執頑守的荒人,拒絕與外界溝通,閉關鎖國,這樣的政策,怎么可能取得“進步”?
這些人信奉力量,卻選擇了錯誤的方式去獲得力量,至今還擁抱著不值一提的驕傲……落后著,挨打著。
而寧奕的方法很簡單。
既然你們信奉力量……那么我就在你最驕傲的地方,擊垮你。
“時間定在十天后。”寧奕道:“地點就在青銅臺,篝火盛宴,母河狂歡。屆時,第八騎團最優秀的修行者,會對抗草原最強大的年輕戰士。”
說這句話的時候,寧奕像是一個賭徒。
一個手里握著必勝籌碼的賭徒。
“我贏了,就讓第八騎團上一次戰場。”寧奕微笑道:“另外,母河軍隊的修行法,由我來制定。”
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沒有挪開大可汗的雙眼。
寧奕來到這里,就是奔著這場“賭約”來的。
他盯著大可汗,眼神平靜又似乎帶著戲謔,讓人捉摸不透……像是在對方眼中尋找怯弱,退縮,恐懼。
但大可汗的眼中并沒有畏懼。
草原從不避戰。
“烏爾勒,若你輸了呢?”白狼王同樣盯著寧奕,眼神里一片高亢戰意。
“你想要什么,我便給你什么。”
寧奕笑了。
他想要的就是這個反應。
寧奕眼中的笑意,更像是譏諷,挑釁。
大可汗聲音渾厚道。
“好,賭了。”
得到了想要的回答,寧奕一刻也沒有多留。
年輕黑衫身影擺了擺手,轉身離開,人潮之中,只傳來一句輕若墜絮的笑聲。
卻擲地有力。
“我……從不會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