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在白帝身旁的寧奕,震撼看著眼前發生的景象。
白帝一人鎮壓整座灞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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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海不斷響起玄武的悲吼——
這只巨獸,竭盡全力與白帝角力。
只可惜無濟于事。
白帝“緩緩”下墜,灞都城也跟著下墜!
直至灞都老人化為一道流光,掠至古城底部,雙手抬起將古城托舉……劇烈的震顫才緩緩止住。
一師父一徒弟,二人與白帝形成“短暫”的僵持。
古城上的生靈,這才感受到片刻的安寧。
而很快。
這份平衡,又被打破了。
“傳聞灞都城懸空三千丈。”白帝幽幽道:“今日我便要看一看,到底是真是假。”
他緩緩松開那枚手掌,只留一粒“米粒”壓在玄武額頭。
一整座芥子山,壓著灞都,緩緩下墜——
白帝雙手環臂,神色如常,注視著玄武和灞都老城主兩人從云空中“墜落”。
他保持著與灞都同樣的下墜速度,看著這座古城,跌破日出的云域,再跌破紊亂的細碎浮云,被白帝拘在“身邊”的寧奕,被迫一同下落,他的目力,已經可以看見灞都城正下方的大地,云霧陰翳散開。
那是一片……幽暗的大坑,像是自己在天清池秘境里看到的巨人腳印。
但是那枚大坑的邊緣,與“玄武”的輪廓極其符合,幾乎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很多年前,這只巨獸從深淵中爬出,一點一點,向著云頂之上“飛升”。
而如今。
重新跌回深淵。
風云席卷,狂風壓迫,這枚巨大凹坑的邊緣,數以億萬的野草被吹得亂舞飛拂——
灞都城,重新回歸地面。
只懸于一尺之上。
最后一尺,白帝收手,輕輕伸出兩枚手指,將那粒纖不可見的“米粒”芥子山收回掌心。
“轟”的一聲。
卸下萬鈞之重的灞都,停止墜落——
白帝站在大地之上,微微向后退了幾步,從他的視線當中來看,托舉灞都城的老城主已經被“淹沒”。
“從倒懸海戰場爬出來,最怕的就是跌回‘地獄’。”白帝輕輕道:“所以你這些年,拼了命想要飛升,想爬得高一點,再高一點……可是你不知道嗎,爬得越高,跌得越疼。”
這一番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灞都城已經跌落云域。
周圍沒了云氣。
于是玄武這道竭盡全力的長鳴,極其清晰地響徹方圓百里……這道長鳴內滿蘊的悲憤,痛苦,以及令人摧肝斷腸的絕望,傳遍了整座古城。
也傳到了白帝的耳中。
白袍男人心滿意足地笑道:“你可千萬不能松手啊。”
這句話,是對那位托舉古城的老人所說……灞都老城主已經被徹底壓在玄武身下,半截身子墜入深淵。
一旦松手。
這頭巨獸就會載著滿城生靈,跌回深淵,而被壓在身下的老者,也會隨著一同墜落。
“如果沒有記錯,灞都城每年飛升三丈。”
白帝細致拂袖,緩緩撣去肩頭的煙塵,柔聲道:“以后每年,飛升三丈,我便鎮壓三丈。作為觸怒皇帝的懲罰。”
灞都城底部,暗無天日的深淵中,傳來老人的滄桑聲音。
“妖族天下,從來就沒有皇帝。”
“現在有了。”白帝將芥子山向著眉心輕輕一捻,那粒米粒附著在眉心之上,能壓垮一整座灞都的重物,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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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便真如一粒米粒般輕巧。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