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永墮軍團,不死不滅,不覺疼痛,夜以繼日沖擊陣紋……想要抵抗攻勢,大隋就需要不斷燃燒隋陽珠和星輝靈氣,說到底,這是一場持久戰和消耗戰。
金烏大圣知道,如今陛下閉關芥子山……在完成最后一個階段的“修行”。
北境想要嘗試飛升,陛下亦是在沖擊不朽!
這場消耗戰,比得就是誰更快一步。
“將軍府的沉淵君,若是出手,該如何是好?”金烏謹慎開口,問道:“以火鳳實力來看……這位北境大先生的境界,恐怕距離生死道果也不遠了。”
在金烏大圣心中,這句話說得已經很是保守了。
上一次天海樓之戰,沉淵君甚至攔住了白帝陛下……涅槃境的大能都知道,不破不立,大機緣往往伴隨著大危險。
雖然重傷,但沉淵還活著。
這種資質的人物歷經死戰之后,只會變得更強。
如今火鳳已經破境了……
“生死道果,哪是那么容易參悟的?”
白帝只是瞥了一眼那座巍峨城墻,淡淡道:“沉淵之強,不僅于實力,更在于其心志,氣魄。想必他此刻已經看出,此次妖潮的進攻意圖,并非破城,而是拖延。”
金衫童子沉吟片刻,道:“那么陛下親身未至……也被看破了?”
若白帝親自踏海,就不會有勒令停止進攻的命令。
白帝親征北境長城,必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不錯。”
白亙淡淡道:“這座守御陣紋強攻不破,北境陣紋師若敢冒死外出,你便以此物……激蕩神音。”
天海樓一扇門戶打開。
一柄袖珍精致的漆黑扇旗,從天海樓儲物閣內緩緩漂浮而出,落在金烏大圣掌心。
“此寶名為‘摧魂幡’。”白帝冷笑道:“北境長城這座天塹陣紋的設計者,想必就是鎮守天神高原的那個神秘家伙,他的確稱得上是舉世罕見的陣紋奇才……可這天下,哪有密不透風的墻?”
金烏大圣一怔。
“倒懸海的海風,不是四季如常吹入大隋?”白亙幽幽開口,道:“摧魂幡引風入境,可于魂海顱內引動驚雷之音,其威雖不夠殺人,卻可擾得整座北境不得安寧。”
頂著妖潮進攻的壓力,在北境長城外壁的那些陣紋師,想要修筑圓滿陣紋?
摧魂幡出!
整座北境駐守將士,必定魂海紊亂,根本無法進行符箓推算!
接手摧魂幡的金烏,細細端詳,神情凝重。
這袖珍小幡的桿頂,纏繞著一縷淺淡黑色霧氣。
這是滅字卷的純粹殺念!
“我以一縷神念,加持此寶。不難料到,你若持幡現身,北境必要反撲。”白亙漠然道:“沉淵若敢出城……你便催動此念,可激蕩摧魂幡內所留的兩座陣紋。無須與他分出生死,只需要拖住即可。”
“幡內有兩座陣紋……”
金烏大圣手指摩挲,以神念感應那縷殺意,果然在黑霧繚繞的幡旗桿頂,感受到了雕刻極其隱晦的陣法。
一座是殺陣。
而另外一座……則是刻有白帝“縮地成寸”空間感悟的傳送之陣。
“沉淵不可留。”
白帝意味深長道,“若他果真出城,自愿入甕……我會親臨北境,只需將他殺死,這場攻伐之戰,也便到此為止了。”
當年灰界一戰,他犯了一個失誤。
與沉淵一戰,他只是廢掉了這個北境領袖的修為,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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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成功將其殺死……這個失誤,導致了如今北境長城的攻克難度大幅提高。
沉淵是北境的旗幟,是長城照破黑夜的熾火,是白帝最憎惡,卻也最無可奈何的……殺不死的野草。
他還活著一日,北境便如鐵桶壁壘,不可攻破。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