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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活下來的那一個獨苗……”
張君令對朝野斗爭不感興趣,但她也完完整整見證了寧奕當初和李長壽的斗爭,說到西嶺何氏,她也不陌生。
何帷曾經貴為西嶺道宗的三清閣閣老!
因為那位杜公子的緣故,何氏在亂局中傾盡一切,鐵心押注李小閣老,最終在閻惜嶺敗得一塌涂地。
“為何……何野能活下來?”
想到這里,張君令有些不解。
以寧奕的性格,斬草必定除根,何帷和杜威他都殺了,西嶺何氏杜氏,自然是不會留下活口,永絕后患。
“因為……西嶺最后的處決,寧奕交給了玄鏡。”顧謙手指輕輕叩擊沙盤,顯然也是陷入了深思之中,他喃喃道:“當初何帷執掌大權,打壓陳懿,教宗名存實亡,被幽禁在閣內,寸步不出。若是李長壽贏下那夜對局,要不了多久,就是西嶺廢除教宗,新立領袖……后來寧奕贏了,自然也就等同于是陳懿贏了。關于何氏和杜氏的處置,寧奕就交給了玄鏡,陳懿。”
再后來的事情。
張君令也知道了……玄鏡小姑娘返回西嶺,拿回屬于自己的太和宮宮主之位,在谷霜輔佐之下,愈發成熟穩重,最終結成道侶。
而何氏,也就此從道宗的歷史上除名。
“何野……是教宗留下來的人。”顧謙喃喃道:“檔案上說,他雖姓何,但父母在權力斗爭之中,皆被何帷所殺……所以他背負著對西嶺何氏的仇怨,在荒郊野外長大,最終成年之后,暗投道宗,通過層層篩選,成為了教宗陛下的近衛,當初何氏行刑,他才將自己真正的身世和盤托出。教宗赦免了他的姓氏,并且給了他‘重新來過’的機會。”
重新來過這四個字,聽起來有些微妙。
“然后……他便來到了天都,接手三清閣。”
張君令沉默片刻,道:“既是近衛,那么他與清雀……”
顧謙食指輕輕落下。
沙盤發出珰的一聲。
“何野與清雀,是一起長大的孤兒。”
……
……
扶住門框的白衫男人,望著神色憔悴的女子,唇角含笑,眼中滿是溫柔。
“從西嶺奔波天都,路途遙遠,定是接連幾夜都沒有休息吧?”
何野道:“我為你準備了房間,你可以好好睡一覺。你渴不渴,餓不餓?”
“……不必。”
與昆海樓前無異。
清雀依舊是那副三緘其口的冰冷模樣,她干脆利落拒絕了何野的好意,抱刀來到一旁空地之處,那里有一口水井。
她依舊是禮貌性地抬手,謝絕了身旁麻袍道者要替她取水的好意。
就這么坐在草地上,以木瓢取水,緩緩而飲。
何野微笑看著這一幕,沒有出聲打擾。
他很有耐心。
水井,女子,那柄橫在膝前的長刀,勾搭成了有力而又平衡的一副畫面。
在他眼中,這是很美的畫面,因為主角是清雀。
等第一瓢水喝完,何野方才開口。
“教宗陛下的信送到了?”
“嗯。”
清雀點了點頭,挖了第二瓢水。
她渴極了,喝空了第二瓢水后,繼續挖第三瓢,而何野則是安安靜靜凝視著女子,目光一寸也沒有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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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離開過。
他指尖輕輕叩擊著門扉,漫不經心問道:“顧左使的態度如何?他會派人去往西嶺嗎?需要我再去拜訪一趟嗎?”
清雀一共喝了十二瓢水,喉嚨上下翻動,很難想象一個女子……有如此“肚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