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卿九嘴角抽了抽,差點把這事給忘了,別的倒是無所謂,但扎在他兩腿之間的那根時間太長就不好了……
利落的收回針,就著傷口把他的衣服撕開,“血暫時止住了,可你的傷口太深太長,要縫合才行。”
男子眸子一凝,“你是璃國人?”他曾聽過璃國的巫醫會縫合之術。
“不是,”慕卿九雖然剛來,但也知道南魏和璃國關系微妙,這男子穿著華貴,連里衣都是上好的錦鍛,誰知道他是不是皇親國戚。
這冰天雪地,條件太有限,慕卿九也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有了,這個跟縫合差不多。”
慕卿九從袖中拿出一管醫用免縫合膠劑,將傷口對齊后擠上去。
“這幾日盡量不要活動,也不要沾水,等七到十四天后痂就會自然脫落,”說到這兒,慕卿九特意順著他腿上的傷口往旁邊看了看,“保證不會留疤。”
“不許看。”
推著馬車前來的南離正好看到這一幕,立馬沖過來,作勢又要拔劍。
這隨從虎里虎氣的,沒他主子有風度,慕卿九扁扁嘴,“烏漆麻黑,有什么可看的?”
“放肆,”南離刷的一下就將劍拔出,劍鋒凌厲,寒芒逼人。
不等慕卿九動作,南離手中的劍便被一小塊冰片打落。
男子低斂的眼角帶著薄怒和威壓,南離當即單膝跪地,“主子息怒。”
“你的劍可不是用來濫殺無辜的。”
這男子不僅長得好看,聲音低沉有磁性,連教訓人都聽著悅耳。
慕卿九立馬順桿子爬,“就是,我還要幫你主子離開這,沒頭腦。”
南離低頭,若不用車,他倒也能將主子背走,可主子那剛止住血的傷口怕是又要裂開。
男子則探究的看著她手中的膠管,這透明的黏膠竟真的能將裂開的傷口直接粘住,經這北風一吹,逐漸凝固,還在傷口縫隙處形成一層薄痂,而且他并未感覺一絲異樣。
“此物竟如此神奇?”
“我也是無意間得到,”看到男子眼中一閃而過的希冀,慕卿九挑眉,晃了晃手中的膠管,“送給你也不是不可以,多少,得意思意思……”
男子從胸前的里衣口袋拿出一塊玉,指腹大小,玉體幽黑中泛著淡淡的光澤,如他的人一樣神秘。
“主子,”南離剛想上前阻止,卻被男子一記冷眼生生止住。
“不要,”慕卿九說的斬釘截鐵,“這荒郊野地也沒個當鋪,誰知道你那玉值不值錢。”
倒不是她真的不喜,只是看到他拿出玉時眼底的不舍,心也不由得微酸,而且,這離京數百里的慕家村,拿著這塊上乘的玉還不如弄點金銀來得實際。
“你,”南離氣急,卻又迫于主子之前的警告,只能瞪著她。
男子渾不在意,收起玉又從腰間拿出一塊巴掌大小的牌子,“姑娘大恩,無以為報,這十兩金子且先拿去,若能再見,定當萬金相謝。”
那金色的光芒在這雪地里格外耀眼,慕卿九的眼睛不由一直,雖然四周雕刻著祥云花紋,中間還龍飛鳳舞的刻著一個小篆文,但這確是純金的,拿在手中沉甸甸的。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