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房中的灰炭換成上好的銀炭,房間也要重新打掃,不能有一絲煙塵。”慕卿九才不會跟他客氣,找了紙筆寫下一大堆的藥材,“我接下來要給他施針,還要在這里給他泡藥浴,如果有煙塵,便會損壞他的身體。”
夜漠塵點頭,走到窗邊,抬手輕敲了下窗欞,一名黑衣暗衛應聲而落,單膝跪地,恭敬行禮,“王爺。”
夜漠塵將紙扔給暗衛,命令道:“讓東離將這些東西送來,順便讓月白也過來。”
有月白在,省得慕卿九親自動手。
慕卿九撇嘴,她又不是個小器的人,又不會藏著掖著,月白想學就學,有必要這么急切的過來嗎?
真是的,生怕他的月白吃虧了似的。
等等,夜漠塵不是對于良特別好嗎,怎么又想起月白來了?
難道,他對他們兩個都……
夜漠塵帶慕卿九過來,只是想讓她試試,畢竟于良當年所受的傷勢有多重他最清楚,聽到慕卿九說能治,他的震驚可一點不比于良少,但他了解慕卿九,只要她敢說,皆是她有把握之事。
于良還沉浸在不敢置信之中,恍惚的看著慕卿九,夜漠塵索性不理他,讓他靜靜也好。
側過頭,見那小丫頭凝眉深思,似在考慮什么難題。
“在想什么?”
他的聲音比平時的輕些,讓慕卿九不由抬頭,正對上他漆黑的眸子,那眼角難以掩飾的喜色可瞞不了她。
想來他更喜歡的恐怕是這個憨厚老實的于良,想來也是,月白雖然比于良年輕好看,可這個于良會來事,又憨厚老實,人也謙虛大度,不像月白那孩子,心智不全,做事還不如南離那個二愣子。
“于良將軍的傷有救了?我要看看是哪位神醫。”
月白清脆的聲音打斷了慕卿九的思緒,剛一跨進院門便四處尋找,結果除了于良就只看到夜漠塵和慕卿九兩人。
月白當即不敢置信的看著她,“慕二姑娘你竟然連男癥都能治?”
“你什么意思?”慕卿九最不喜歡別人戴有色眼鏡看待女大夫,“月大夫的意思是看病要分男女?”
“不,不,不,我不是這意思。”月白一急,當即說了實話,“只是不明白你一個小姑娘,怎么學會治男癥的?”
慕卿九一噎,這話問的,她是回答呢還是沉默呢?
偏偏月白還非要打破砂鍋問到底,“慕二姑娘以前在離京數百里的慕家莊,那里雖是村莊,可也應該男女有別才對。”
慕卿九真恨不得給這小子一腳,難不成她要說她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而來的,這種醫療手段早就見識過?
“以前呢我也不會,可誰讓我遇到了你家王爺呢,所以,他正好是我的第一個病人,看過自然就會了。”
月白想了想方才說道:“原來慕二姑娘天賦極高,實不相瞞,師父也曾教我治婦人之癥,可她講過之后,我總覺得云里霧里,師父還說等我以后成了親,自然就會了。”
慕卿九滿頭黑線,前一句說的還像是人話,這后面聽著怎么這么大的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