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嬤嬤已經明白,慕卿九沒有對婉兒動手,不是因為她找不到,而是因為她等著自己拿東西交換,“說吧,你想怎么樣。”
慕卿九直切入主題,“跟你私通產女的大內侍衛是誰?”既然不是皇后和太子的人,那在后宮中之還能有權調離大內侍衛的人只有一個,當今圣上。
“沒有,”靜嬤嬤眼神閃躲,當即否認,可看到慕卿九眼中的冷意,又連忙補充道:“他早就死了。”
溫碧上前詢問:“如此,這守護壽康宮中的大內侍衛是如何被你騙走的?”
以剛剛那群烏合之眾來看,單憑靜嬤嬤一人之力是無論如何也辦不到的。
靜嬤嬤嘴硬,“我許給他們重金。”
溫碧直接識破,“大內侍衛一直隸屬于皇上,如果沒有調令,就算是珍太嬪將所有的金銀細軟都留給你,怕是也請不動他們。”
“是,是我偷了令牌。”靜嬤嬤小聲道:“他曾告訴過我,大內侍衛只聽命于令牌,只要有令牌,讓他們殺人放火都行。我便在侍衛大總管何風的酒中下了藥,將他迷暈之后將令牌偷走,假傳命令,將壽康宮外的大內侍衛們都調走。”
慕卿九冷笑一聲,何風的功夫不弱又十分精明,縱使靜嬤嬤會武功又有點小聰明,可對上何風她根本就沒勝算。
“你為何要殺我?”
按理說,就算靜嬤嬤為了報復,也應該先報復珍太嬪和曹家的人,慕卿九跟靜嬤嬤可是無怨無仇。
“我,我不知道。”
靜嬤嬤連忙搖頭,很想避開這個話題,由于緊張已經開始語無倫次,“你治好了太后的病,我自是要連你一起殺了。”
“胡說,”溫碧當即找到漏洞,“太后娘娘可是一直厚待珍太嬪,包括你當時跟著珍太嬪時,娘娘都沒有為難于你,就算珍太嬪為了爭寵奪了你的女兒,你也沒理由怪罪到太后娘娘頭上。”
而且,太后娘娘不過是被迷暈罷了,若是真如靜嬤嬤所言,她完全有時間將太后娘娘殺掉。
“你別提珍太嬪,都是她,是她自作自受,自食惡果。”
女兒就是靜嬤嬤的軟肋,她仿佛被踩到尾巴的貓,當即激動道:“當年的事你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曹家不過是普通的商賈之家,不過是祖上有人中了舉人,才能讓珍太嬪的牌子送到宮中。
“那牌子放在敬事房角落數月,都落了灰塵,先帝爺卻連看都沒有看過一眼。
“正值先帝爺娶太后入宮,大赦天下,許未入宮的秀女們進宮為先帝開枝散葉,曹家為了攀附皇恩便將自幼習武學習醫理的我跟珍太嬪一同送入宮中。
“還送了大把銀子給敬事房總管太監,可后宮之中妃嬪眾多,曹家的那點銀子根本就不夠看,珍太嬪不過是個小答應,連一宮的主位都看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