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漠塵微愣,她這是還想幫自己出氣?
慕卿九白了他一眼,“禁軍營一直是安定王府在管,你在那里巡防遇刺定然跟那些人脫不開干系,連誰傷的你都不知道嗎?”
連她的人都敢傷,活膩了。
站在門口的東離解釋道:“稟王妃,王爺他剛巡完防便遇襲,巡防營的軍士們上前保護,也有不少人受傷,南離和北離已帶著人去圍剿,王爺之前猜測是有人想讓禁軍營的將士跟安定王府互生嫌隙才故意選在這個時辰。”
慕卿九淡淡道:“要活的。”
“是,王妃。”東離點頭,王妃的氣場簡直分毫不輸王爺。
月白對那些抓人審訊的事沒興趣,他的關注點永遠只有一個,“王爺的傷……”
慕卿九將寬大的袖口系住,頭發束起,整個人看起來干練非常,“先把箭頭撥出,再清理毒素,縫起來。”
正在眾人疑惑之時,慕卿九對門口的東離招手,“進來幫忙。”
“是,王妃。”
東離沒辦法,只能低頭進門,王妃應該是更在乎王爺身上的傷的。
慕卿九的拿了輸液器和平衡液準備先給夜漠塵吊上,轉過頭卻看月白和東離仍舊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你們不把他衣服脫下來,箭頭如何撥出?”
月白和東離相視一眼,皆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無奈,若不是夜漠塵不讓他們碰,他的箭怕是早就拔出來了。
月白違心道:“他,怕疼。”這還是他第一次說謊,確實不太成功。
東離在暗中踹了月白一腳,敢毀王爺的形象,這小子真是活膩了。
“王爺他平日里不喜歡別人碰他。”
“不讓人碰還進軍營?打仗哪有不流血受傷的?守著這點自尊和潔癖等死嗎?”
慕卿九清冷的話語讓在場的三人皆是一愣,怎么感覺她才是常年帶兵打仗的戰神似的。
夜漠塵的眼中泛著微光,恍惚間他似乎看到曾經的父兄,他自幼混跡在軍營中,可他并不喜歡跟別人同吃同住,因為這個父兄還曾笑話他跟個姑娘似的。
只見慕卿九利落的將針打上,一把扯開夜漠塵的腰帶,還對月白和東離吩咐道:“快幫忙啊。”
見自家王爺連吭都不吭一聲,月白和東離方才上前,反正有王妃在,他們就是個幫忙的。
慕卿九在夜漠塵的傷口上取了些血放在瓶中,待會兒化驗制解藥,先拿了顆解毒丸和參片讓夜漠塵含著。
“箭頭有倒刺,拔出來定會帶出皮肉讓血流更多,只能把他的箭從背后穿出。”
讓月白和東離把夜漠塵扶起,慕卿九戴好手套拿著止血鉗和棉紗上前,“你忍著些,我要先把箭頭拔出來。”
“嗯,”
夜漠塵淡淡點頭,淡漠的眼睛未有一絲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