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竹韻半信半疑的看著姜氏,把現在的遭遇全都怪罪到自己的哥哥慕致遠的身上,要不是他酒后失德,太子又豈會惱了她。
偏偏姜氏還不自知,苦口婆心的勸著她,“你現在什么都不要想,什么也不要理,只管好好的保著肚子里的孩子,只有把孩子生出來,你爹爹再助太子登基,你的位置便可上升,未來榮寵無限。”
慕竹韻嘴上答應著,心里卻是把姜氏也恨上了,母親這么說分明就是偏坦大哥罷了,爹爹竟然也答應自己當側妃,哼,擺明了就是要維護嫡子。
既然他們不仁,那就休怪她不義。
送走了姜氏,慕竹韻便起身,喝藥,用膳,臥床休息……不用任何人提醒,她現在的首要事情而且是唯一事情,便是保胎。
而姜氏一回慕府便去書房找慕尚書,可慕尚書根本不愿提及此事,只說讓姜氏一定要勸著慕竹韻把孩子保住。
姜氏哭著出了書房便去找老太太,接著和壽堂中哭聲一片,老太太的頭更疼了。
太子見慕竹韻安份不少,心中甚是滿意,再加上慕尚書的特意讓步,他更加有恃無恐,讓手下的幕僚對趙左相多方打探,擺明了就是對趙月柔勢在必得。
趙月柔躲在府中,連門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步行差做錯,給父兄和慕卿九惹來麻煩。
慕卿九派小云雀給趙月柔送的信上只寫了一個字,等。
趙月柔懸著的心頓時放下了,將慕卿九寫的紙條收好,安心吃點心去了。
這日,慕卿九去月白的藥房里,親自給阿惡檢查傷口。
新植入的骨頭已經全部長好,阿惡的胳膊也能做小幅度的活動,再適應幾日便可下鋼釘,等傷處結痂愈合之后,便可恢復如初。
阿惡非常能忍,平時的換藥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對慕卿九所說的話更是超強自律執行,而且他的體質著實不錯,確實比普通人愈合的快。
這幾天阿惡的手腳靈活些,月白便使喚他去做些力所能及的活,阿惡雖然有些情緒,可月白卻說不聽話就不給飯吃不給藥喝,阿惡立馬就范,好在他力氣奇大,做月白藥房中的事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月白不解的問慕卿九,“你說奇不奇怪,我之前還以為阿惡那渾身是勁兒緣于某種藥物,可查了這么長時間卻是什么都沒查到,他明明也跟我們一樣,長得兩個眼睛一個嘴巴,不過是平日吃的比我稍微多些,可力氣為什么會這么大?!”
“因為體質。”
慕卿九之前也有些好奇,她也偷偷取了阿惡的血做化驗,方才發現,阿惡的血里有很多能使身體強健的成分,這成分并不是突然出現,也不是與生俱來,而是結合他自身的體質,再用以強化的方法,日漸增強而形成的。
可以肯定的是,阿惡自幼便開始服以某種混合的藥物,這東西并沒有什么副作用,只是增強他的體質,而且,他一直受過特殊的訓練,這也是他力氣極大的原因所在。
可她知道阿惡什么都不會說的,也懶得再問。
“體質?”月白不由皺眉,“為什么我看不出來?”
慕卿九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因為他沒有醫毒空間唄。
只是在她沒有看到的時候,正在搬藥材的阿惡正抬起頭看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慕卿九在月白藥房里順了不少上好的藥草之后便揚長而去,“過幾天我有點事,若是可以,你跟我一起去。”
月白對著慕卿九的背影冷哼一聲,“你說去就去?我偏不去。”
阿惡連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到,月白到時候一定哭著喊著要去。
夜漠塵這幾日一直住在書房之中,忙碌的有時連飯都顧不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