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惡想了想,很不舍的從懷中拿出一個黑乎乎的小珠子,遞到慕卿九面前。
慕卿九接過小珠子,仔細端詳,這東西很小,是普通的檀木材質,黑色是并不是臟污形成,而是這木頭原本的顏色,上面刻著的花紋圖案是慕卿九從未見過的,似乎是某種小篆符號,雖不算貴重,但看著十分特別精致。
慕卿九挑眉,以前可是從未見過阿惡拿過這東西。
“這是你的?”
阿惡輕輕點頭,并沒有過多解釋。
“勉強行吧。”
見獨自前來的阿惡眼中帶著擔憂,慕卿九并沒有為難他,阿惡之前被當作奴隸四處發賣,早就身無長物了,身上能留下這么個物件,也算不錯。
“這幾日我要忙著新建藥爐,你記得幫我多出些力便可。”
阿惡感激點頭,低垂的眼眸帶著異常的堅毅。
慕卿九將阿惡的臉畫在圖紙之上,他的五官十分硬/挺,毀容的面部若是恢復就很好看,但若想換個臉,倒可以做成貪偏攻擊性和野性的風格,配上完美弧度的下頜角,再結合他天生神力,便能跟夜漠塵那個妖孽所媲美了。
想到阿惡站在夜漠塵面前的情景,慕卿九的唇角忍不住輕輕揚起,哼,別以為這世上就他一個長相峻美的,她就要讓他看看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晚膳過后,慕卿九便帶著阿惡進了手術室,這里他之前已經來過,并不陌生,許是手術部位不同,倒讓他有些眼神閃躲。
月白都忙了一整天了,配制藥丸,消毒環境,準備用物,他這個助手已經做的得心應手。
慕卿九檢查過后,便帶著月白洗手換手術衣。
月白十分好奇,以前他醫治過很多傷患,可能讓人臉恢復如初的還是從未有過的事,慕卿九的法子總能讓他煥然一新。
此事月白是偷偷出來,并沒有告訴自己的師父梧秋,因為這本就是慕卿九之前跟阿惡約定好的。
阿惡平日里不說話,就算此次手術失敗,阿惡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先說好,若是此次你真的能成功,那這手藝可得先教給我。”
月白極力的希望能在師父面前展現才華,上次那縫合之術可就讓師父驚艷了一把,現在師父梧秋可是一天往巡防營跑三回,只要那些軍士們有一丁點兒的小傷,她都想上手縫合一下。
還日日前往何將軍的營帳,恨不得想讓他的腿再斷一次。
搞得何將軍只要看到梧秋便躲的遠遠的,就連于良將軍也繞著她走。
若是再知曉慕卿九把阿惡的臉治好,那她說不定真的會將他的臉再毀一次。
月白想想都惡寒。
“你現在不正是在學么?”
慕卿九不由挑眉,還別說梧秋還真是對得起“醫圣”的名頭,對待醫術可真是太過沉迷,“你不是說娘親要去太后宮中小住嗎?怎么現在還不見動靜?”
“去肯定是要去,”月白也是一臉無奈,“不過是這幾天迷著縫合之術,我也沒辦法。”